而那個他真正想救的,其實是初夏。
雖然徹夜並不是初夏,隻是和她長得像而已,但是如果要讓尉勉接受這兩個女人在同一個地方死去的事實,他或許承受不住。
剛才在救下徹夜之後,尉勉之所以會坐在車裏一動不動的看著那片懸崖看那麼久,其實他一直都在想同一個問題。
為什麼他現在能這麼輕易的救下徹夜,而五年前卻沒能在同一個地方救下初夏?
這個問題,直到離開後山,他都沒能找到答案。
回到家,徹夜和尉勉回到各自的房間,根本不像“夫妻”,更像兩個完全沒有交集的人。
被沐彥這麼一嚇,徹夜累極了,進房間第一件事就是去洗了個澡,好像隻有把渾身上下都衝得暖暖的,她才會有安全感一樣。
洗完澡,徹夜對著滿是水蒸氣的鏡子換上寬鬆的睡衣,這才注意到自己額頭上的那個口子。
這種口子上點藥會好得快一點,要是沒有藥,貼個創口貼也行。
可徹夜在尉勉這家裏人生地不熟的,除了客廳和她自己的房間,其他地方她都沒有去過,別說找不到藥和創口貼,像尉勉這種人家裏有沒有這些都是問題。
徹夜又不想去問尉勉,隻好拿張幹淨的毛巾,泡下熱水自己敷一下。
而這一幕剛好被從她房間門口經過的尉勉看進了眼裏。他皺了皺額頭,本來不想管的,可偏偏徹夜衝著她的張側臉正好是有淚痣的那邊。
尉勉知道,他又心軟了。
繞到樓下去拿了藥箱,尉勉也不敲門,直接就走進了徹夜的房間。
“自己上藥。”
尉勉看了一眼坐在梳妝台前敷著熱毛巾的徹夜,隨手將藥箱扔在了沙發上,轉身就走。
“嗯?哦。那個……謝謝……”徹夜打開藥箱,在裏麵翻了一圈後茫然的問到,“那個……哪一瓶是用來敷的?”
尉勉不耐煩的轉過頭看了徹夜一眼。
因為她剛才用熱毛巾敷過額頭,本來已經沒有流血的傷口瞬間又滲出了幾滴血跡。
“你有沒有常識啊?居然用熱毛巾敷傷口!”
尉勉大步走到徹夜跟前,從她手中搶過了藥箱。
“坐好!”
徹夜瞪了尉勉一眼,聽話的坐好,尉勉也跟著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隻見尉勉從藥箱裏拿出一根棉簽,沾了點酒精就覆上了徹夜的額頭。
“嘶——”高濃度的酒精刺得徹夜倒吸了一口涼氣。
“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