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冉和張成約定在一家餐廳裏見麵,遲到的張成並無歉意。“跟我想得有點不一樣啊。”張成坐下後向服務生點了杯咖啡。這家店位於金輝市市區裏的繁華地帶,距離張成的家還算挺遠的。以前張成來市區裏玩的時候,經常來這家店吃飯,張成覺得在這裏和汪冉約會十分合適。
“跟我想得完全不一樣啊。”張成又說了一遍。
“就是,我也是這麼想得,本來以為過了一年了這裏會變得豪華起來,可現在還是原來的樣子。”
“對了,你最近有什麼工作嗎?”張成問汪冉。
“哪有啊,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活兒,根本沒有穩定收入。”
“看來咱們都一樣啊,我也是,妻子和兒子都走了,就留下我孤零零的一個人,我也是每天不知道幹啥好。”張成說到一半歎了口氣。
“對了,我老早想問你來著,以前我在梁巧風身邊當助理的時候,你是怎麼看我的,他明明像奴隸一樣對待我了我還要跟著他,你是不是心裏在嘲笑我?有沒有瞧不起我?你一直叫我汪先生,稱呼那麼重,是不是不想跟我走得太近?”
“因為我佩服你呀!”
“什麼意思?”
“意誌堅強!”汪冉雖然總是跟在梁巧風身邊,但他似乎十分不願意這份“工作”,每次梁巧風向奴隸一樣施舍給他錢時,他都不會接受,知道最後堅定地放下了這份“工作”,誓死捍衛自己的尊嚴。
“意誌堅強這種話通常都來形容戰士的吧。”汪冉垂下眼簾,一臉無奈地樣子。
店裏不算清閑,但工作日的早晨八九點鍾也就這麼點人,不禁讓人擔心這家店的經營。然而再一看,高高掛在正前方牆上的液晶電視機就還是新換的,電視機不僅是五十五寸超大屏的,而且用的機頂盒還是網絡機頂盒。張成心想,既然有錢買這麼好的電視機,估計生意也不會太差,於是又安心下來。
電視裏正在播放早間新聞,那時一檔全市播放的民營地方電視台節目,出現在畫麵裏的是他所熟悉的金輝市市中心,他經常到這裏來玩,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這個熟悉得地方突然上了電視,就有種自家老屋被電視台曝光了一樣。此時的電視畫麵上還有一排字:“新任市長黃晨浩遊行即將開始”。
“今天的金輝估計都在為黃市長瘋狂了。”張成用手拖住下巴,靠在桌子上看著電視機,“我們公司的人今天上班都不上,就為了看遊行。”
“到處都是人,有些地方還有警戒線,擠都擠不進去。”張成想起來剛才來時在街上目睹警戒線和人群的樣子,路邊都已經堆滿了人,還有許多警戒線攔著的場景,路口還有許多穿著製服的警察,各各都高大威猛。
“剛剛被選舉出來的市長駕到,萬一有個閃失,警察的飯碗可就不報了啊,所以他們當然管得特別嚴。”張成盯著電視看了一會,接過服務員剛好端來的兩杯濃香咖啡。
兩人喝著咖啡,聊起了最近的生活,汪冉跟張成差不多也是在賭場認識的,當時他兩看到了梁巧風輸光了錢的場景,都哈哈大笑起來,兩人在那個時候便開始認識,汪冉在之前離開了梁巧風,所以沒有辦法維持生計,張成也差不多,兩人在之後就約定了一場比賽,比今後的日子誰過得更好。
“雖然沒有正經的工作,但每天這些零零碎碎的錢還是有的,你就放心吧。”汪冉一邊說,一邊喝著咖啡。
“對了,有沒有一個叫董昊的人來找過你啊?”張成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