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曉瑜是被冷水潑醒的!
一盆冰冷的井水從頭淋到腳!
眼眸睜開的瞬間,在尚未看清環境的情況下,她便怒不可遏地一躍而起,衝上前就打算與站在最前麵的那個女人拚命!賣假玉就算了,不承認也算了,居然敢在她找她理論的時候,要保安轟她,將她推倒在路中央!還有沒有天理!
旋即,她就被幾個人死死地按在地上,一雙精美的鑲著珍珠的繡花鞋和長可及地的裙擺出現在她的視野之中。
繡花鞋?這麼長的裙?寧曉瑜奮力地抬頭一看,立在身前的人是位美豔逼人的少女,綰著一頭青絲,頭上珠翠顫動,耀眼非凡……整個是古裝戲裏的打扮啊!再環顧四周,已不是繁華的步行街,而是古色古色的房間,裝飾還得挺華麗!
寧曉瑜當即呆若木雞。
“嗬,怎麼?還想逃?”美豔少女不屑地勾起唇角,神情極其鄙視。
若非眼珠子轉動能看到自己的玉手,寧曉瑜毫不懷疑,在這個少女的眼中,她就是一隻隨時可以被她撚死的螞蟻,即下等又卑微。
寧曉瑜呆滯的開始回憶,整理著自己的思緒。
見她一副蠢樣,少女以為震住了她,精致的臉龐露出得意的笑容,櫻桃小嘴裏不斷地吐出難以入耳的低俗言語。從少女不著邊際地漫罵和嘲諷中,寧曉瑜得出了結論。
她,可悲地穿越了,而且還是魂穿在敬王府一名與她同名同姓的小妾身上。就少女的說法,她本是個鄉野村姑,是社會最底層的爛泥,根本配不上高高在上的王爺,卻因為她的父親曾對敬王有救命之恩,她才得以入駐王府。因為這點恩情,冷情威嚴的王爺侍她比別人多了一份耐心,也正是因為這份特別,才為她今天帶來了這場無妄之災。
若沒聽錯,她,名叫寧曉瑜的小妾,被指紅杏出牆。
思緒慢慢回籠,寧曉瑜壓住心底的驚惶,開始分析眼前的狀況,少女口沫橫飛地發表著演說,可是從始至終都是她一人在說,並沒人證,物證也隻是一隻繡花荷包而已。
寧曉瑜雖然不了解這身體的前主人是什麼性子,但總不至於有人傻得王爺離府辦差才兩天,就迫不急待的偷人吧?何況時間緊迫,她到哪裏去找這麼一個對象?顯然,她們是想趁著王爺不在府裏的時候滅了她,而這幾個王爺的女人在逼她承認自己的罪行。
美豔的少女麵目猙獰地吼道:“你最好識相一點,否則別怕我心狠手辣。”
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竟能將另一個女孩逼得以頭撞牆以示清白,寧曉瑜覺得自己還真是小瞧了她,不由得多打量了她幾眼,評定她的惡毒指數。
少女被她的眼神嚇住,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這是什麼眼神?清亮中帶著透析一切的從容,冷靜得令人膽寒,怎麼她撞了牆後,整個人就不一樣了,不再良善得軟弱可欺?
少女眸中閃過的驚惶,讓寧曉瑜不由得嗤笑了一聲,她一個二十來歲的成年人,還真不想跟個小丫頭計較,不過既然來了古代,當然要遵從遊戲規則。在古代,妻妾若是偷人可是要浸豬籠的,就算不公開處理,家人私下也可以弄死她,她不會傻得自找死路。
這樣逼供的場景她在現代見得太多,每次好賭的大哥偷了家中的古董去賣,大媽總會嫁禍在她這個私生女的身上,因此她應對的經驗極其豐富……收回亂跑的思緒,寧曉瑜先打量了一下在場的眾人,顯然是主子的女子一共有六名,或嬌柔或嫻靜,樣貌個頂個的上上乘,扔到現代的任何一個選美會場,絕對是冠軍的不二人選。
這個王爺還真是好豔福!寧曉瑜鄙視了一下未曾謀麵的“夫君”,同時,心中也有了一個譜,既然她們這麼敵視自己,那麼自己的長相必定比她們出挑,況且入府還不到2個月,應該沒過“新鮮期”,諒她們必定不敢真對自己如何,寧小妾以頭撞牆被人拉住,就是個很好的證明。
於是,寧曉瑜淡然反駁道:“你指我偷人,那我偷的人呢?在哪?你以為你隨便指一個路人甲,王爺就會相信嗎?”
少女咬牙切齒地咒罵了幾句,與另外幾個小妾耳語了一番後,顯然想到了更好的壞主意,冷笑兩聲吩咐,“給我看好她,等著王爺回來再處置她。”
寧曉瑜眯了眯眼睛,估計她們是想弄出個“人證”來,心中冷笑了兩聲,很長一段時間,都隻有她諂害人的份了,不過……這裏到底人生地不熟,還好沒被強行帶出這間房間,在自己的地盤總要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