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歸迷糊,心竹的傷勢要緊!孫維不再多想,趕忙分派人手,請禦醫的請禦醫,抬擔架的抬擔架,一陣忙亂之後終於將心竹抬了出來。
孫維本想將心竹安置在府上養傷,可心竹堅持要回靖南王府,孟岩也不願心竹在相府裏多呆,於是指揮著孫府的家丁將心竹抬回了王府。
孫維一路跟著直送出了大門,不住地吩咐家丁們要放輕手腳,步子要放穩,千萬不能顛到了心竹殿下。孟岩看著他直納悶,這隻老狐狸打的是什麼主意?如此痛快的放了人,還擺出這麼一幅慈愛的麵孔,要是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為他是真的在關心心竹呢!哼,老狐狸!這個時候才來向靖南王府買好,晚了!這個仇,我遲早要討回來!
呂詩情和纖纖又守在了心竹的門外,門裏給心竹看傷的還是那位王太醫,可這次與上次大不一樣,上次心竹的傷勢她們是見了的,而且事先也做了處理,可這次一見到心竹,娘兒兩個就嚇壞了,纖纖一直在哭,哭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呂詩情也心疼的直掉眼淚,要不是惦記心竹的傷,她能立刻就抄家夥找孫維算賬去!
另外這次還多了一人陪她們一起等在門外——世子孟岩。
孟岩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眼睛死死盯著臥房那半開著的門。心竹被抬進去以後,王太醫進去給心竹診治,小文小武跟著忙活,一盆盆清水端了進去,時間不長就變成紅紅的一盆被小文小武端出來。孟岩一言不發冷眼看著,一雙手將座椅的扶手都要碎了。
終於,王太醫從裏麵走了出來。呂詩情連忙迎上去:“太醫,此次又麻煩太醫了,不知心竹這孩子……”
王太醫這時已經明白了他們之間的關係,於是斟酌著開了口:“娘娘毋憂,殿下受的都是外傷,性命絕然無礙……”
孟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旁邊,沉聲問道:“那身體的其他狀況呢?請太醫有話直說,我們……我們希望知道確切的消息!”
呂詩情一聽連連點頭,一雙眼睛緊緊盯著王太醫的嘴。王太醫猶豫了一下終於開口道:“娘娘,世子殿下,那老臣就直說了……這個,裏麵的那位殿下可是習武之人?”
呂詩情點頭:“正是!心竹武藝高強,說是當世一流好手也絕不為過。”雖然說的是實情,可語氣中也頗引以為傲。
王太醫輕歎道:“娘娘,殿下的手足俱受傷嚴重,特別是他的腿……”
呂詩情的臉一下子白了:“太醫……太醫的意思是……他……他的腿……”
孟岩一把拉住王太醫的手腕:“難道心竹的腿……殘了?”
“沒有沒有!”王太醫的手腕被抓得生疼,連忙把話說全:“所幸殿下是習武之人,骨骼強健,因此才免了殘廢之虞,可這樣的傷勢就算好了,也會落下病根,再想練武恐怕是不能了,就是日常行動也會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