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什麼!”燕臻逸本來就根本不相信這些謊言,“這分明是陷害。”
“抱歉,女士。有些事情是要講證據,之後,檢察官會向他提起公訴。”
“你說什麼?”樓嘉雪不敢相信地反問道,“公訴。”
“是的。”警察回複他,“法官大人會給他一個評判。”
“那最快是什麼時候。”
“至少要等一個月左右吧。”
“不可能,他是個小提琴家,現在他臨近公演,他不可能缺席。他下周就要開始公演了。”
“女士,這些就與我們無關了。”又是一副撲克臉的模樣,就這樣子較為強硬又禮貌地把她送出了門。
她站在警察局門口,楞了很久,最後坐在台階上哭了。感覺多年前的記憶再次翻湧而上,她又一次站在了抉擇台上,而且她再一次傷害到了別人。
嘉雪此刻清楚地明白,一切都不可能這麼湊巧,她更加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救秦起悠。不是R國的法律,而是燕臻逸。
秦起悠不可能是這樣子的人,樓嘉雪太清楚了。他是多麼善良的人,也是一個多麼熱愛音樂的人。燕臻逸也是掐準了他的短處,來要挾自己。
對於秦起悠而言,音樂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若是失去了音樂的他,就像失去了生命中大半的活力。對於樂團而言,他們不可能再次雇傭一個有著案底的音樂家,到時候不要說是首席,隻怕連再次進入樂團的資格都徹底喪失。
這是樓嘉雪最不忍看到的,而燕臻逸太懂得利用這點來苦苦相逼她。
她哭的很傷心,因為她明白,此刻的她無從選擇,隻有一條路擺在她的麵前,那就是去找燕臻逸。就在她想明白所有事情的時候,她想找的那個人也出現在了警察局門口,並且站在她的身旁,彎下腰帶著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問道。
“樓嘉雪,我再問你一遍,兩個選擇,一個孩子和我走,一個你可以以保姆的身份,跟著孩子走。我可沒有耐心,而且警察局裏頭的那位恐怕更加等不起吧。”
樓嘉雪聽著他的話,抬起頭望著他很久,然後笑了。隻是這個笑容帶著淒涼,“燕臻逸,這樣子讓我們之間再有聯係,好麼?”
“好與不好,也都是由我說了算。“燕臻逸冷哼一聲,“而樓嘉雪,你注定就是和我糾纏的人,像這樣子輕易的逃脫,怎麼可能。”
秦起悠覺得很莫名其妙,因為他那日如往常一般正常地去樂團排練,可是突然就一個大提琴的男生就哭了,結果邊上的幾個人就開始毫無理由地職責他,令排練一度中止。
然而,這還不算完,鬧劇的最高潮是,就在此時,警察突然進入排練場,並且逮捕了他。更可怕地是,他怎麼解釋,警察都絲毫不理會,就這樣子硬生生地把他待到了警察局,並且關在了單獨的隔間內。
一切的一切,都來得如此突然,讓他根本沒有時間消化。而當他提出想見家人,這個理由也狠狠地被駁回,並且告訴他,人贓並獲,不要妄想脫罪。
他根本是無辜的,又何罪之有。他不是傻子,等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也就清楚地明白,究竟是誰在搞鬼了。他更明白,燕臻逸這樣子的伎倆,不過就是逼著樓嘉雪就範。
秦起悠覺得可笑的很,並且更加著急,因為此刻的他,完全被隔絕與外界的聯係。外麵發生的一切,都往失控的方向發展中著,而他秦起悠卻根本無能為力。
他絕望地靠著牆,慢慢地坐下,最後,則是無奈地閉上了眼。現在,他隻能等待著結果,根本沒有辦法做些什麼。
他就這樣子被關了一夜,而他也根本沒有睡,就這樣子坐在原地。當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他身上的時候,監獄的門也開了。
“一場誤會,你現在沒事了,可以走了。”警察說的話,和昨天的截然不同,並且急著讓他離開的樣子。
這一切,讓秦起悠的心更加跌入穀底,但他終究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地問道。
“外麵是不是有人等我。”
“對。”警察點了點頭,“你快點出去吧。”
秦起悠忙一路小跑而出,遠遠地果然就看見警察局門口的那個身影。
“嘉雪。”秦起悠直接跑到了她的麵前,然後裝作輕鬆沒事地樣子。“一點誤會,讓你擔心了,我們回家。”
可是,樓嘉雪並沒有回應他的話,隻是沉默了很久後,看著他的眼睛,眼角含淚。
“秦起悠,我要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