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十米之間,端坐著三位老者,左麵之人十分的富態,肥頭大耳,滿麵紅光,衣著華麗,整個人喜氣洋洋,似乎娶了新媳婦一般;右邊人瘦小枯幹,一臉病容,衣衫襤褸,神情枯燥,沒精打采的樣子,好似剛剛死了恩愛的老婆。
而在中間這位最為神秘,麵貌模模糊糊,始終看不起真實相貌。
弗洛德伊覺得到了自己表現的時候,上前一步道:“三位前輩,能否借個路,我們有事要通過這裏。”
富態的老者笑道:“好說,好說,路就在這裏,你隻管過就是,不必理會我們。”
“那就多謝了。”弗洛德伊一抱拳,從那富態老者身邊走過去,然而跨出幾步後,又看到了林德幾人,微微一皺眉,問道:“你們怎麼比我走得還快。”
死亡之手甘娜冷哼道:“我們根本就沒動過。”
“這麼說我又走回來了。”弗洛德伊怒從心頭起,對那富態老者大吼:“喂,我說,你這老家夥,怎麼故意耍我,不過是借個路而已,沒必要故意為難吧。”
富態的老者並不惱,淡淡道:“年輕人稍安勿躁,這裏的路已經斷了,隻因為我們在這裏枯坐數年,思緒不同,故而堵塞了路,如果我們的難題得到解決,這路也就自然通了。”
“難題?”弗洛德伊眼珠一轉,望向神級強者掉斯,暗中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是能不能硬闖,或者幹脆滅了三個攔路的老東西,弗洛德伊自認為自己實力有限,看不出三個老者的深淺,這裏最有發言權的自然是掉斯。
掉斯皺起眉頭看了半晌,最後無奈的搖搖頭,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好吧,我什麼難題,我幫你們解決。”弗洛德伊清楚自己的本事,神級強者提出的難題未必能解決,但是胡亂蒙一氣還是可以的,隻要說得雲山霧罩,撲朔迷離,也許就能蒙混過關。
富態的老者望向右麵的瘦弱老者:“你的問題最簡單,你先來吧。”
瘦弱老者一臉的晦氣,有氣無力道:“我的問題是這樣的,有一日我去某偏遠山區采藥,夜深了,路過一戶牧羊人家,當時隻有女主人在,是一個十分美麗的女子。女主人留我過夜,我們極盡纏綿了一夜,甚是滿足,可是等我下次路過,女主人竟然不認識我了,將我打出門去,我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這個麼!”弗洛德伊眼珠一轉:“女人不肯張開腿,那一定是月事來了,你去的不是時候,下次前準日期再去,一定受到歡迎。您看,我回答得怎麼樣?”
瘦弱老者像是看白癡似的,板起麵孔道:“你認為女僵屍會有月事麼?”
弗洛德伊一驚:“那是個女僵屍?你這口味有點問題呀。”
瘦弱老者點了點頭:“不錯,是一頭美麗的女僵屍,我很喜歡她身上的腐爛味道,她吸了我身上不少血,不過我也心甘情願。不要這麼看我,其實我也是一頭僵屍。”
“兩頭僵屍的愛情故事。”弗洛德伊覺得頭腦有些混亂。
死亡之手甘娜以猜測的語氣道:“我聽說僵屍也是成雙成對的,如果她不願意見你,也許是她的男人回來了,僵屍這種生物嫉妒心很強的。”
瘦弱老者搖搖頭:“我猜測也是這樣的,不過後來觀察,那頭女僵屍是獨居的,他的男人早在幾萬年前就死掉了。”
林德上前一步,問道:“隻有一夜的纏綿?”
瘦弱老者點了點頭:“是的,天沒亮我就走了。”
林德想說什麼,但欲言又止,終於退了回去,閉口不語。
富態的老者歎息一聲,看著林德道:“你知道正確答案的,為何不說出來和大家分享。”
林德正色道:“我知道一葉之恩的故事,兩位前世為人的時候,你用一片樹葉遮蓋了那女子屍身的羞處,今世她就以一夜纏綿來報答你,不過就在下看來,我並不認可這個答案,所以就沒有說出來。”
富態的老者一臉驚奇:“說說你的理由,為何不認可這個答案。”
林德聳聳肩道:“如果世間之事都可以用前世的因果報應來解釋,那麼就沒有什麼難題了。”
富態的老者一皺眉,略有些不悅:“你認為輪回因果是錯誤的?”
林德點了點頭:“不錯,這隻是一種自我安慰而已,根本就禁不住推敲。”
“所謂存在即是合理,為何又有輪回因果學說現世?”富態的老者不甘心就此罷手。
“那隻是因為,人們需要一個理由來安慰自己。”林德這樣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