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上一章人名已經修改。
“富貴,何來的富貴?”林德問道。
大夏鄭重其事道:“現在的問題就是,水價還不夠高,所以才有這麼多矛盾。”
“一葫蘆水換一個城市,這還不夠?”基拉瞪起眼睛。
林德倒是很坦然:“對百姓來說,水價多少都無所謂,反正也買不起,隻是一個數字而已,但對雷帝來說,就不一樣了,這代表財富的多寡。”
“我的目標是疏導,讓所有的水流向大海,提高水價。”大夏神情堅定,目標明確。
林德想起了萬惡的資本主義,在經濟危機的時候,將牛奶倒入江河,而另一邊饑民在領取不多的救濟,食不果腹,鮮明的對比。
道不同,不相為謀,林德一拱手道:“祝你馬到成功。”說罷轉身離開。
“喂,我們就這麼走了。”基拉莫名其妙:“至少也得問出,天路在何方吧?”
林德望著天空的陰沉的雨雲,深有所感道:“沒有必要了,天路就在我們的腦海中,他已經告訴我們,天道並非不仁,隻是略有些不智。可恨的是人心,低級的欲望,才是一切悲劇的源頭。”
所謂無雙的天路,就是對天道的獨特理解過程。
迪妮莎湊過來,疑惑道:“我怎麼覺得,這是天道在自我狡辯。”
“對,對,這明顯是在推卸責任。”基拉也點頭同意:“天道就是一個不肯負責的懦夫,把一切責任都推給統治者的過失。”
林德一怔,心中猛的一驚,對呀,如果天道會辯解,它就不應該懵懂無知,而是具備高智商的智慧生命。
與已知的理論有些矛盾。
林德想起了審判者位麵的天道,已經脫離了桎梏,成為神級的存在,性情和智商與智慧生命並無區別。
難道其中另有隱情?
天空的雨雲迅速消散,晴空萬裏,太陽火辣辣的烤著大地,熱浪滾滾。
汪洋菏澤的大地不見了,入眼之處,是一望無際的大沙漠。
“我去,這變化也太快了吧!”基拉跳起腳來道:“我知道了,這就是神的力量。”
滄海桑田,隻在一念之間。
耳邊響起悅耳的駝鈴聲,一行駱駝隊伍緩緩駛來,在林德三人麵前停住。
有一人翻身下了駱駝,向三人走來,邊走邊揭開臉上的布,這是一名須發皆白的老人,稍稍駝背,麵上的皺紋如刀割,帶著一股傲人的倔強。
“你好,我是阿基米德。”老人撫胸向林德行禮。
林德已經見怪不怪,不慌不忙回了一禮。
“又是你的熟人?”基拉問道。
林德回答道:“也是神交,素未謀麵。”
阿基米德淡淡一笑:“其實我已經死了,羅馬士兵攻占了我的家鄉,並且殺死了我。“說罷揭開衣服,露出胸前恐怖的致命傷痕。
“都死了,還出來蹦躂,你該回到冰冷的墳墓沉睡。”基拉很不客氣道。
阿基米德摸著雪白的胡須道:“我就想知道,我這個人如何?”
林德一皺眉:“不太明白!”
“有一句古話,叫做蓋棺定論,我想知道,後人對我的評價如何?”阿基米德帶著殷切的目光瞧著林德。
“你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林德頓了頓,肯定道:“偉大的數學家,物理學家,還有其他很多什麼家,尤其是浮力原理和杠杆原理,成功的改變了世界。”
阿基米德似乎很不滿意,眯著眼睛道:“就這些麼?”
“你在科學史上擁有崇高的曆史地位,尤其對現代科學的啟蒙,具有不可磨滅的功績。”林德聳聳肩膀,並不吝惜讚譽之詞。
阿基米德手指著天空道:“後人就沒有提到,我對天的理解?”
“天?”林德愣住了。
一般古代的科學家,同時也是哲學家,科學與哲學不分彼此,有不少科學家是唯心主意的支持者,他們發現得越多,越發現這個世界奇妙不可思議,所以迷信神學的特別多。
林德注意到,阿基米德的一雙眼睛,閃爍著與大夏一樣的光芒。
“有很多東西,會隨著曆史而湮沒的。”林德淡淡的解釋道。
阿基米德麵色沮喪:“真是可惜呀,我最偉大的發現,竟然沒有流傳下去,一些細枝末葉的理論,卻讓後人稱讚,難道這就是世事弄人。”
“你想聽聽我對天的理解麼?”阿基米德抬起頭來,看著林德道。
“願聞其詳。”
阿基米德用手杖在沙子上畫著圈,形成一個十分難懂的圖案,然後盤腿虛坐的空中,似乎有氣流托起了他的身子,人仿佛坐在看不見的氣態沙發中,匪夷所思。
林德三人都露出了吃驚的表情,阿基米德淡淡道:“簡單的浮力原理。”
“我去,老頭,你很了不起!”基拉連忙上前:“我說,老頭,這個你得教教我。”
阿基米德瞧著基拉,麵帶難色:“以你的智商,很難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