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見兩人似乎有許多話要說,便也知趣地先退了出去,離開前還不忘知會一聲露飛飛。
“謝謝。”露飛飛朝他微點頭,看起來得體大方,無可挑剔。
夏木禾卻此時微蹙眉,因為眼前的露飛飛已經不是她記憶中那個張揚放肆隻會燃燒自己的女孩了,現在的露飛飛,學會了收斂。
她不再剪利落的短發,不再大大咧咧地開玩笑,不會再一見麵就搭住她的肩膀說些有的沒的了。
“你變了很多,飛飛。”夏木禾不由地發出心中感慨。
露飛飛勾勾唇角,“五年時間不能說很長,卻也足夠去改變一個人了,但是換一個角度也可以這麼說,或許不是你變了,而是看你的那個人變了,所以她眼中見到的你也就變了。”
無聲笑笑,夏木禾頓時認同起來,“你說的沒錯,我也變了。”
五年後,露飛飛是學會了收斂,但也學會了遮掩,她把最真的那個自己,藏在了一個連她自己都找不到的地方。
嗬,多麼可悲。
“木禾,對不起,回國後我才知道夏家當年居然發生了那麼大一場火災,夏伯伯和夏伯母如今他們還好嗎?”露飛飛投來詢問的眼神。
夏木禾深吸一口氣,“去世了,就在那場大火中,最後一麵我都沒來得及見到。”
露飛飛吃驚地掩住嘴,沉痛瞬間湧現在臉上,她不可置信地搖搖頭。
“怎麼會?那木辰呢?”她聲音變得有些哽咽。
“木辰還活著,隻是他……他已經不能再說話了,他失去了聲音。”夏木禾說話時眼角有些顫抖,但她還是使勁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
“那場大火究竟是怎麼回事?”
“警察說是有人蓄意縱火,但凶手卻至今都未捕獲。”夏木禾臉色略顯懊惱。
“木禾,當初夏家有難為什麼不來找我或者是皇甫尊?”對於夏家多年前的遭遇,露飛飛不免一陣惋惜。
夏木禾聞言嗤笑不已,“知道那場大火後我第一個懷疑的對象是誰嗎?”露飛飛滿臉疑惑著搖搖頭。
“皇甫家。”夏木禾頓了頓聲,接著開口繼續說:“我知道皇甫尊不會這樣做,但是不代表林青韻也不會這樣做。”
“不,不會是伯母的,這幾年我和伯母有些接觸,她雖然做事狠絕,但不是個會濫殺無辜的人。”露飛飛出聲否定道。
“看來飛飛你已經完全認同自己是皇甫家兒媳這個身份了。”夏木禾不忘打趣她。
露飛飛不自覺臉紅起來,小聲反駁道:“我隻是實事求是而已。”
夏木禾無聲笑笑,不多言其它,“其實你說得沒錯,既然我當初已經妥協答應她,以林青韻的為人,應該不會多此一舉,又去毀掉夏家的。”
“妥協?什麼妥協?”露飛飛更加覺得疑惑不解。
夏木禾聽到她這樣問,才發現當年有些事情她可能並不知情,皇甫尊似乎也沒有打算要告訴她,其實這樣也好,不知道真相就永遠沒有傷害,當年的事最不該傷害的人就是她。
“沒什麼,我是說你既然和林青韻相處了五年,自然是知道她的為人。”夏木禾意欲打馬虎眼遮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