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折磨你。”
果然與她猜想的沒錯,世人都知道情婦是個多麼遭人唾棄又卑賤低下的代名詞,如果她答應了,那麼不僅是給她的身體套上枷鎖,還有她的心,他已經從她這裏剝奪了太多東西。
未來他又還要從她這裏剝奪些什麼?
夏木禾胸口因為氣惱開始起伏不定,她用力咬住自己的唇角,不久唇瓣處便滲出鮮血流進她的口中。
她怒睜著黑黝黝的大眼睛,走到離他一步之遙的地方,抬起頭對上他的目光。
“皇甫尊,你真卑鄙。”她一字一頓從牙縫裏硬生生擠出話來罵他。
而原本就處在憤怒邊緣的皇甫尊,此時聽聞夏木禾的言語,頓時滿腔怒氣便一觸即發。
“你說什麼?”
皇甫尊反手扣住夏木禾的脖子,接著將其迅速用力向後壓在那張龐大的書桌上,“我卑鄙?我皇甫尊再卑鄙也抵不過你夏木禾卑鄙。”
她一時驚魂未定,滿臉帶著恐懼之色地望向居高臨下掐住她脖子的皇甫尊。
然後她又再一次清楚的看到皇甫尊怒不可遏地說道:“夏木禾,你敢說你剛才那一跪,不是別有用心嗎?”
皇甫尊過分使勁掐著她,所以她回答起來的時候便顯得有些吃力,“我承認……我確實是另有企圖。”
她的表情漸漸變得毫無懼意,並且從皇甫尊的眼神中她能看出,他是真的有想把她往死裏弄的心。
始終站在門口的阿元預感到接下去的情況很是不妙,於是他也無法再繼續沉默下去,便緊張地上前來意欲勸阻自家少爺。
“少爺,有什麼話你先放開手再說,你看夏小姐的脖子都已經被你掐紅了。”
阿元話音剛落,皇甫尊就一臉駭人的神情回過頭來怒視著他。
“看不慣,現在就給我立馬出去。”
皇甫尊一聲吼,讓阿元張開的嘴頓時啞口無言,說實話他一個大男人都被這樣怒氣十足的皇甫尊嚇到冷汗涔涔,而夏木禾卻還有膽子敢去頂撞他。
隻能說,這姑娘真是活膩味了。
阿元記得以前夏木禾曾偷偷跟他說,他們家少爺其實就是一隻紙老虎,並且傻蛋的他還曾深信不疑,現在,他可是徹底顛覆了當年的想法。
因為此刻如果他還不識趣地繼續勸阻下去的話,估計下一秒他們家少爺便會直接拔槍對準他的腦袋,而且保證他家少爺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
無奈的阿元偷偷朝夏木禾投去愛莫能助的眼神,“少爺,我這就出去。”
“記得,不準讓任何人靠近書房一步。”
“是。”
夏木禾微微撇頭目送阿元的背影離開,她知道方才阿元是好心想要幫助自己,雖然結果失敗,但她已經很感激了。
阿元是唯一一個近身保護皇甫尊的人,在她的印象中,阿元就像他的影子,時刻形影不離著。
她記得阿元不喜歡說話,平常也都是一派不苟言笑的樣子,但對她還是不錯,像一個大哥哥般照顧她,恰巧她也沒有哥哥,所以從五年前開始,她便始終對阿元心存著一份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