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恭畢敬駐立在旁邊的阿元實在忍不住站出來,有意小聲提醒自家的變態少爺,“夏小姐似乎敲了快半個鍾頭,少爺,你看是不是讓她進來算了?”
“怎麼?你心疼了?”皇甫尊一個冷眼掃過來,讓阿元差點凍成冰渣,幸虧他心靈承受能力夠強。
阿元立刻低下頭,“少爺,是我錯了。”再說他可沒那個膽子敢去心疼少爺看中的人。
皇甫尊繼續注視樓下的人兒,手中的紅酒被他有規律地晃動幾下後,便緩緩送至唇邊,他優雅地輕呡上一口,而表情似是享受。
接著將酒杯擱置給阿元,皇甫尊轉身目光迥異地離開落地窗前,他若有若無地甩出一句問話,“我記得待會與孫董好像還有一樁應酬是嗎?”
阿元端著皇甫尊遞過來的酒杯,跟在後麵亦步亦趨地恭敬回答,“是的,少爺。”
“那好,去準備車,馬上出發。”皇甫尊說著便走進碩大的衣帽間裏,去挑選應酬的行頭。
自家少爺雷厲風行的做事風格,阿元自然清楚不過,所以自家少爺一發話,他便屁顛屁顛地跑去做事了。
阿元邊跑邊在心裏哀嚎著,夏姑娘,不是阿元不肯幫你,而是少爺那個陰冷脾氣,他實在是無能為力。
捶打過幾百遍的大門突然從裏麵霍然打開,夏木禾頓時欣喜若狂,不顧掌心傳來的巨痛,夏木禾一刻也不鬆懈地打算衝進去,她想隻要能當麵見到皇甫尊,一切就好商量了。
可是她步子沒邁開幾下,便又重新被人擋在大門外,夏木禾一顆心如同放在油鍋裏生煎的青魚,翻騰不休,心急如焚。
“我隻希望見皇甫尊一麵,求你們放我進去可以嗎?”隱隱中夏木禾感覺自己所有的硬殼都在一點點被擊潰,她也終於體會到走投無路是何種感覺。
依舊沒有人願意搭理她,夏木禾正要垂頭喪氣時,卻正巧看見穿著一身銀灰西服的皇甫尊從裏頭走出來。
天空渲染起一片一片紅暈,蕭索卻又略顯幾絲頹美的夕陽愈漸沉落,恰巧偶有縷縷橘色光芒投射在皇甫尊身上,因此他背後的影子也被拉得好長好長。
而線條優美的西裝又一次將他修飾到人神共憤的地步,而那一身的銀灰色,更襯托出他少有的儒雅氣息,而隱藏在儒雅下的那份狂野,卻愈加引人想去深度探索。
這樣的男人往往最具誘惑力,如果更進一步了解的話,簡直讓人瘋狂也不為過。
當年她就是此般被他征服,以至於後來深陷其中,也許直到現在她都未從曾經那些極具誘惑的美好中逃脫出來。
每一個人可能都有犯賤的一麵,而她犯賤地就是不願意去忘記過去有關皇甫尊的種種,即便是他嘴角隨意彎起的弧度,還是他不悅時濃眉緊鎖的樣子,直至現在她都還能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