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你到把我們的界限劃得很明確嘛。”冷易藍的樣子似乎有些怒極反笑。
“難道冷少不是這樣認為的嗎?”
“既然你是這麼想的,那我們就好好維持這層關係。”冷易藍頭也不回地離開夜寂。
寒風一吹,冷易藍在心中開始自嘲起來,真是可笑,今日來此,他到底在期待著什麼?
剛才的他是生氣了嗎?在包廂內坐了許久的夏木辰,不斷回憶著剛才冷易藍的那幾番話,可是無論如何,他還是找不到冷易藍生氣的理由。
從此次不愉快發生後,接近一個星期冷易藍都沒有來過夜寂,夏木辰又恢複了往前,每晚安靜地坐於角落。
期間夜寂裏的人也紛紛將他與冷易藍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至此他的台也更沒有人敢翻了。
而冷易藍不在的這一個星期裏,他也逐漸養成了一個習慣,就是有事無事總會盯著杯子發呆。
不知道是從第一天還是第二天起,他開始在心中期盼著什麼,但每次他有意想去深究時,卻怎麼也找不到頭緒。
偶有幾次李黎甚至都忍不住對他說:“最近我發現你有些改變,你知道嗎?你眼睛裏的光暗淡了許多。”
夏木辰不明白李黎為什麼會這麼說,他覺得自己一切都很正常,隻是偶爾會感覺到有些莫名的低落。
時間在指縫間不經意流失,他以為短暫的洶湧隨之而來的便是長久的平靜,可是不然,他的心越來越不能沉澱下來。
空洞的生活始終每天在機械式的上演,夏木辰如何也想不到,就算善意的謊言也會有被拆穿的時候。
他在夜寂上班的事情一直都瞞著夏木禾的,他本以為自己的謊言天衣無縫,卻不想這世上根本沒有不透風的牆。
於是在一個意外的夜晚,他最終還是被夏木禾發現了此事,而伴隨著糾纏不清的爭吵,他不知道原來自己對於姐姐過度的保護欲,多年來竟然已經產生強烈的反感。
那一瞬間,他便意識到這是多麼可怕的現象,他沒有對姐姐道出自己來此的真正原因,自然隨口用來搪塞的理由,也徹底遭到姐姐誤解,進而惹其大怒。
但他如何也沒有想到姐姐會氣到在大馬路上直接甩他一巴掌,他雖有怨氣,卻還是在負氣離開的時候心生愧疚。
他更沒想到自己會在街角轉彎處遇見冷易藍,這個他心裏似乎等待了許久的人,他知道姐姐肯定會追上來。
所以不想再與姐姐發生爭執,於是他又一次沒經過冷易藍同意,而徑自上了冷易藍的車。
“你在我這裏真的很放肆,你知道嗎?”冷易藍邊開車邊調侃他。
“不爽,那你現在就可以讓我在路邊下車。”
冷易藍瞟他兩眼,無奈作聲,“得了,算我犯賤。”
他以為冷易藍會送自己回家,卻不想冷易藍將他帶回他自己的家裏,一個沒有女主人的家怎麼都顯得有些清冷和淩亂。
他在冷易藍家寄住了一晚,但整宿他都不曾合過眼,心中所想都是與姐姐爭吵的事情。
於是第二日他便請求冷易藍送自己回去,帶著一腔愧疚本想向姐姐道歉,卻不想撲了空。
而五年來都沒有複發的病也突然在一瞬間來襲,他不知道這究竟是意外還是注定。
隻知道他剛一打開門,便倏爾兩眼發黑,迅速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