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幹嘛……”蘇可可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鋪天蓋地的吻就不由分說的砸了下來。
臥室裏沒有燈光,隻有淡淡的月色,月光之中男人俊美的輪廓若隱若現,眸光如水,凜冽而有著不容拒絕的邪肆,雙腿跨在女孩兒身體兩側,一隻手掌把蘇可可的兩隻胳膊向上禁錮著,另一隻手,已經緩緩的順著她的衣襟摸了進去……
他的掌心有些微微粗糲,在蘇可可光滑的皮膚上激起了一層顫栗,她瞪大了眼睛看他,想要說話嘴巴卻被牢牢的堵住,那雙小鹿一樣的大眼睛,與其說是驚恐和抗拒,不如說是一種誘惑。
“你是我的,你要知道。”夜少寧柔軟的唇瓣在蘇可可的臉頰上劃過,一路到了鎖骨處,聲音有著急促的沙啞:“跑不掉的。”
蘇可可張了張嘴巴,到了嘴邊的驚呼,卻扭曲的不成樣子,讓她自己聽了都覺得臉上發紅,雙手緊緊的攥住被單,她咬牙切齒的想,看來要想分手,決不能見到夜少寧的麵!
這家夥就是自己的克星啊摔!
……
第二天早上蘇可可醒過來的時候,隻覺得渾身都疼的要命。
昨晚夜少寧中邪了一樣,一直折騰到了大半夜,想想那家夥也不像是屬狗的,怎麼……
半撐著身體從床上做起來,看了一眼對麵牆上的英式掛鍾,還好不過七點鍾,昨天跟秦鑫約定拍攝定妝照的時間是九點半,這會兒快些收拾的話,應該能按時趕到印光。
好在身邊的床上空空蕩蕩,夜少寧應該是已經去了公司或者醫院,他最近這麼忙,不會比自己回來的早,想要離開這裏,並不是全無機會。
蘇可可這麼一想,伸了個痛不欲生的懶腰,一邊詛咒著夜少寧,一邊穿上毛絨拖鞋去了浴室,走到浴室的鏡子前麵一站,蘇可可頓時要哭出來了。
夜少寧這個人渣……
眼下她白淨的脖子周圍,滿是曖昧至極的草莓痕,怪不得會覺得渾身酸疼,這身上還有一處好地方麼?
這個樣子怎麼拍宣傳照啊摔!
深呼吸再深呼吸,蘇可可忍辱負重的拿出自己的化妝箱,用粉底把脖子上的痕跡遮了又遮,拉起睡衣看看胸前,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夜少寧是存心的吧!
存心的吧,不然怎麼解釋自己的傷痕累累啊。
好不容易收拾完了自己,蘇可可換了整齊的白色衣裙,拿了包包,伸手想要推開房門,然而……
她臉上的表情,瞬間從錯愕,震驚,演變成了一片鐵青。
門從外麵鎖上了……
鎖上了……
上了……
這會兒,她心頭對於夜少寧的怒火,已經快要燃燒成了一片火海。
這家夥居然能想出囚禁她的法子,是不是變態本人啊!
麵對提出離婚的妻子,先是一言不合啪啪啪,然後就是臥室囚禁play嗎?好棒棒啊,還能更歹毒一點麼?
蘇可可忍無可忍的對著房門又推又踹,然而紅木大門的質量實在太好,蘇可可的破壞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更別說破門而出了。
想象著電影裏麵破門而出的酷炫情節,蘇可可花式助跑,最後隻能無奈的癱倒在了門前。
耳邊響著掛鍾滴滴答答的聲音,蘇可可覺得自己幾乎要絕望了——昨天好不容易讓秦鑫點頭,願意收下她,今天如果遲到或者爽約……
那後果簡直不可想象。
蘇可可爬起身來,打量著臥室,目光落到了落地窗前。
窗子……
這棟別墅不過五層,然而臥室下麵,正對著花園,花園裏草木茂盛,其中的一片窗子下麵,就是茂密的灌木叢。
蘇可可腦中靈光一現,找出一根手臂粗細的繩子,推開窗子,把繩子慢悠悠的放了下去,眼看長度是差不多,她咬了咬牙,把繩子的一端固定在自己腰上,另一端牢牢的係在窗邊,嘴裏叼著包包的帶子,小心翼翼的順著窗子爬了下去。
這個時候,多年的龍套經驗就派上了用場,雖然不能飛簷走壁,但是應付一下突然狀況還是駕輕就熟的,蘇可可花了吃奶的力氣,可算是距離地麵越來越近,最後狠狠心往下一跳,吧唧一聲掉在了灌木叢裏。
拍了拍碎成八瓣的屁股,蘇可可心裏洋洋得意,夜少寧,你到底是小看了老娘吧!
以為鎖上門老娘就插翅難飛了?
想得美!我可是自帶竹蜻蜓的女人!
匆匆忙忙的趕到印光,蘇可可一路上把身上沾著的草葉泥土整理了差不多,一陣風似得跑了進去,一看手機,還有十五分鍾九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