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菲,我給你說過多少遍了,吃飯不要看電視!”一位美麗的婦人——我尊敬的老媽又接著說道:“你聽見沒有,還看?”
“老婆,你就讓她看吧!”有著無比溫柔的微笑,言語間散發著儒雅的這位男士就是最會維護我的尊敬的父親大人。
“看電視對她眼睛不好,我們雪菲漂亮就顯在這眼睛上了!”
“媽,你真羅嗦,我都懷疑你管的病人能不能正常出院!”
“唉?怎麼說話呢?”老媽一邊說一邊往老爸碗裏夾了塊雞翅。
“正常說話。”我小聲嘟囔著又說道:“吃飽了,我學習去了!”
“唉?你再吃點啊!媽媽花了很多心思做的!”老爸說老媽在醫院說話是天使讓人享受,在家就像是唐僧讓人瘋狂,但我老媽決不在更年期的範疇,一切都是愛我們使然!
“別叫她了,你安靜會兒!”老爸微笑著說。
“什麼話?我今兒忙的團團轉為誰啊?還跟我欠了你們似的,人人看我不順眼!”
“老婆,女兒大了就不要太約束她了。再說你沒看見回來就不高興,準是在學校遇到什麼事了!”老爸溫柔的安慰著老媽。
“該不會是被老師批評了吧!哎?你別老吃啊!”老媽一把奪過老爸吃了一半的雞翅,那個速度隻是個快!
老爸無奈的笑著說道:“我看的懂建築圖紙可看不出咱們女兒的心事。不過她這個年齡倒是該注意一下交友了。”
“唉?老公,女兒不會早戀又失戀了?”
上帝啊!我的護士長老媽和工程師老爸你們也太冤枉我了吧!一個希望我多才多藝:舞蹈,古琴,國畫,學的我半夜說夢話全是藝術老師的講義;另一個希望我完成他兒時的“夢想”:太極劍,跆拳道,練的我進門不用推的用踹的。當然在家我得裝的淑女些。
我,柳雪菲,今年15歲,我今天好煩啊!我終於知道自己在班裏的形象了!鄭劍說他忍無可忍,要為全班鋤去我這一“匪”。補充一下,鄭劍是我的同桌,市裏國畫比賽的第一名。於是我老媽出馬,讓我拜他為師。這個可惡的家夥見我進步飛快就經常打擊我。我明明畫的是山,他偏偏說我畫的是水。我不和他計較,因為自從我跟他學畫,我在他們家就成功的打開了局麵!
我衝著鄭劍他媽一口一個漂亮阿姨,叫的他媽歡喜的把我認做了幹女兒,他們家的零食從此為我獨享!這直接打擊的鄭劍以為自己是撿的。我第一天到鄭劍他們家就以一副崇拜超級明星的表情追著他堅稱比他媽有立場的老爸要簽名,把他爸激動的下令鄭劍好好教我別毀了一個好苗子。氣的鄭劍在學校見了我扭頭就要走。
後來,我看他們家小狗不錯,天天帶吃的給那小狗。一天,我和鄭劍回他們家,那小狗追著他咬,不認他。結果,氣的鄭劍“離家出走”——到了他奶奶家。
可這也不能怪我啊!我是真的想在他們家人麵前好好的表現一番,讓他的家人覺得他交朋友的眼光不錯!我的動機是非常良好的願望是非常真誠的……
今天我為了主動與他示好想開個玩笑來借此打破我們之間的沉默,疏通“言路”。我把一個假老鼠放在他筆袋裏,結果嚇的他大叫。我本想向他道歉順便也恢複恢複友情嘛!可是他卻衝我大喊:“我家都不回去了你還想幹什麼?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了柳雪菲!我要和你單挑,我就不信,我不能幫全班鋤了你這個——土匪!明天,9點,後山,我等著你!”
“明天星期六應該休息。”我小心翼翼的提醒著鄭劍。結果他以一副快要崩潰的的神情一字一頓的警告我道:“你不來,我跟你沒完……”
後山是我們自己的叫法,隻因為它在我們學校後麵。實際上它因形似饅頭而被人稱為饅頭山。六月的山上樹木繁盛。山上最著名的是一座鎮龍塔。我們這裏是盆地,以前經常發洪水,傳說是有妖龍作祟。後來在高人的指點下,人們在饅頭山上建了一座九層的寶塔。自此以後我們這裏就再也沒有發過洪水……
“你找我單挑用不用帶這麽多人啊!”我把自己快要齊腰的長發盤的緊緊的,穿了一身精幹的運動衣。本來精神挺足的可是看著旁邊的“觀眾”數量那麼可觀,心裏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放心,他們隻是觀戰。今天對付你我一個人就夠了!”鄭劍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他為了報仇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鄭劍強迫自己跑步,登山練體力;仔細研讀《孫子兵法》,《三十六計》琢磨打垮我的最佳方案;平時努力學習積極表現吸引老師的注意。他要從生理和心裏兩方麵擊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