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8章(1 / 3)

藍澈開車回到別墅,剛進門,鬆了鬆領帶。領帶就好像是一根繩子,勒得他喘不過氣來。煩躁的爬了爬一頭有型的短發,他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疲倦。

他將自己摔在沙發上,連動一下都覺得累。閉著眼,卻始終深鎖著眉頭。

真的,有些喘不過氣……

忽然,‘啪’的一聲,客廳的燈被打開,金燦燦的燈光驟然亮起。他先用手擋了擋眼,待慢慢適應了這光亮之後,才抬眸的看向不遠處。

林若曦穿著一身性感幾乎透明的睡裙,玲瓏有致的身材和胸前玉凝般的隆起若隱若現,她緩步走到沙發前,若有似無的挑逗著眼前的男人,臉上盡是嫵媚。

嬌嫩的紅唇覆到男人的耳際,輕輕的嗬著氣。忽然,她突然伸出小巧的舌尖****男人的耳垂,而後含在嘴裏輕柔的吸允著,一雙柔荑鑽進男人的襯衣,在他的胸膛上來回摩挲著,帶著挑逗的味道,而後,又順著男人健碩光裸的肌膚緩緩下移,直到……

而藍澈始終直直的望著她,眼中沒有一絲****的味道,隻是淡淡的望著她,沒有任何動作。就好似眼前的女人所做的一切,都影響不了他。

終於,林若曦挫敗的垂下了身子,有些哀怨“澈,你到底怎麼了?你知不知道你有多長時間沒有碰過我了?”

說著,她斂下一雙美眸,泫然若泣“澈,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在這方麵林若曦的欲望很大,之前在英國的時候,玩的瘋的時候三個男人都不能同時滿足她。但是結婚後,她的曝光率相對高了,也就不敢玩的太過火。所以,即使出去和別的男人私會,她更是小心翼翼,並不能得到真正的快感。藍澈很厲害,有著讓所有女人從淑女變成****的資本,但有肉放在嘴邊卻不能吃,林若曦隻覺得窩火,她總不能和自己的丈夫一直這麼‘相敬如冰’下去吧。

“澈,結婚三年來,你碰過我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澈,你怎麼了?你是不是不再愛我了,所以不想和我做?”

她的小臉滿滿都是困惑和不安,她勾引他無數次,但卻從沒有一次成功過。她的心中總是隱隱覺得不安,真的怕藍澈會突然離開她,那時她該怎麼辦?還有那個男人,她該怎麼向他交代?

藍澈還是一味的看著她,那雙深邃的眸子更加高深莫測。如果藍澈有一個地方能讓她覺得懼怕,那就是那雙永遠都讓你看不出情緒的眸子,每每看到他把瞳孔深縮起來,她都會覺得這個人早已洞察所有的事,她的背叛,和他們的計劃。

忽的,藍澈勾起了唇角,像往常一樣對她寵溺的笑笑,笑痕依舊很淺,但卻讓林若曦大大的舒了口氣。

他的大掌來到林若曦細滑的頰側,輕輕撫摸,柔聲說“上次你出車禍流產,醫生說讓你好好休息,這方麵的生活不能太頻繁,我不能傷害你。”

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隻有對她,藍澈才會如此。林若曦的心踏實了許多,窩進男人的懷裏,撒嬌“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早就沒事了,澈,你不要太在意那個醫生的話。”

她心中暗自懊悔,要不是當初怕藍澈看出破綻,提前交代好醫生說她最好不宜行房事,否則她也不會隱忍這麼多年。可現在倒好,倒是自己挖個坑,跳了下去。

藍澈即寵溺又無奈的撫了撫她的長發,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好了,別想這麼多了,再等等吧。”

林若曦還想說什麼,但看到藍澈有些認真的眼睛,又把話吞了回去。

忽然,亮眸一轉,她輕聲說“澈,我不想住在這裏,沒有我們以前的家好,我們再把山上的別墅買回來吧,你說好不好?”

藍澈一愣,眸子隱藏的更加深,沒有回答。

她的眼睛閃過什麼,接著勸說道“當初住的好好地,你非要三千萬就賣了它,你不知道我多舍不得那裏。澈,不如我們再把它買回來,好不好?”

他看著她,揚起淺淺的弧度“以後再說吧。”

說完,藍澈拋下林若曦回到房間。林若曦坐在客廳,望著男人消失的方向,眼中閃過一抹怨懟。

這天中午,天氣有些陰沉沉,雪幽在醫院的大門前站了好久。

今天拉斐爾打電話來,說已經幫她聯係好心髒方麵的權威。其實她本不想來,已經沒有希望的事,為什麼還要不死心的再去試?隻會平添了煩惱罷了。

百分之十的幾率活命,也就是說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她會死在手術台上。她還有那麼多事情沒有做,還有寶寶和拉斐爾,她不敢冒那個險。

可是一想到下午徐繼告訴她,拉斐爾是如何艱難的幫她爭取到這個機會,她的心煞那間變得柔軟。

算了,她本也沒抱希望,隻是再聽一遍相同的回答罷了。

跟著醫護人員,雪幽來到第三十層主任醫師的辦公室。辦公室很大,也很整潔,但仍然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這是她最厭惡的一種味道,因為它總是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她的生命隨時都有消失的可能。

窗旁站著一名高大的男子,聽到聲音,他緩緩轉過身。

似曾相識。

這就是雪幽第一次見到男人時的感覺,非常的熟悉,好像曾經見過無數次一樣。

他有著一頭金黃色的利落短發,典型的歐洲人的眼型,輪廓很深,但卻很柔和,金絲框的眼睛掛在臉上更是增添了幾分書卷氣,他給人的感覺很舒服,很溫和,會讓人不自覺的想要親近他。

但雪幽真的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個男人,為什麼會有這麼強烈的熟悉感?

他大步走了過來,陽光被他遮擋住,他的相貌也就更加清晰,很俊逸的一個異國男人。

他伸出手,意外的竟然說了一口流利的中文“這位就是戴蒙斯太太吧,我是這次醫療隊的負責人,我是喬爾·巴裏克。”

聽到‘戴蒙斯太太’這個稱呼時,雪幽微微一怔。很久沒有被人這樣稱呼,現在都有些不太習慣。從前無論是在法國還是美國,拉斐爾總是逢人便介紹她是他的戴蒙斯太太,要是可以在臉上刻字,他一定毫不猶豫就把她的全身都刻滿他的名字。他說隻是怕雪幽會被別人欺騙,其實她知道拉斐爾這是沒有安全感的表現。

也許對他,她花的心思還是太少了。

“戴蒙斯太太?”醫生輕輕喚道,雪幽趕忙回過神,抱歉的微笑,與他交握雙手“不好意思,我就是司幽染。”

男人有禮的笑笑“沒關係,其實戴蒙斯先生已經把您大致的情況都跟我說了,不過我還需要您最近的病例和診斷情況。”

雪幽從皮包裏拿出近幾年醫院為她開的診斷書,還有各種各樣的體檢報告。

喬爾一一看過,但眉宇間卻沒有了剛才的那份閑適和輕鬆。過了很久,他這才把所有的資料放下,問向對麵的雪幽“我看了一下您的報告,也有很多這方麵的專家為您診斷過,他們怎麼說?”

她回答“隻有一位醫生說動手術的成功幾率有百分之十,剩下的都是隻有百分之六。”

喬爾點點頭,斟酌了一下,才說道“其實您這種病是屬於非常嚴重的先天性心髒病,大多數人都不會活過35歲,而且您四年前還曾經冒險生下了一個孩子,這對您的身體很不好,現在您的心髒負荷不了長時間的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