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老秦家真是造孽啊,好好的一個黃花大閨女咋就被雲家那小畜生看上了呢?”說話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婦人,她嘴上雖然這麼說著,眼底卻含著幸災樂禍的光芒。
“可不是嗎?要說起來,雲家作的孽可不少啊。那雲長安憑著家裏財大氣粗,這遠近的姑娘不知被他禍害了多少。”另一個婦人接嘴道。
旁邊一個二十幾歲的少婦一邊磕著瓜子一邊扭著蛇腰道:“活該,個狐媚子,村裏那麼多姑娘人雲長安看不上,偏偏看上她,我估摸著這秦家小蹄子肯定背後勾引過雲長安。”
之前說話的兩婦人看了少婦一眼,眼中帶著鄙夷,麵上卻不做聲,然後一個個齊刷刷看向秦家院子。
隻見秦家院子裏,有一輛花轎穩穩當當的放在門口,秦家老屋裏吵吵鬧鬧的,什麼聲音都有,其中最刺耳的一道聲音在高喊著:“我不嫁我不嫁,我死都不嫁,我要嫁給溫哥哥。”
“嫁給誰?溫九泉那不知道死哪個旮旯的窮酸書生?”
一道蒼老中帶著渾厚的嗓音響起,“今兒你死不死的我不管,要死也要死到雲家去,我說你個不識趣的丫頭,雲家家大業大,去了吃好的喝好的,有什麼不好?雲少爺看上你你該高興才是。”
聽到這聲音,院外看熱鬧的婦人們不由道:“秦家老婆子還真夠狠心的,連自己的親生孫女都這麼對待,誰不知道嫁給雲長安就是死路一條啊?偏偏她還說得這麼輕巧。”
“唉,也不能全怪她,秦家窮成這樣,這丫頭在家還得浪費糧食呢,她這一嫁人,雲家雖然缺德,但拿的禮錢倒是不少,夠老秦家上下吃兩年了。再說,雲長安既然看上她了,秦家要是不乖乖把人嫁過去,以後在村裏還有活路?”一個中年男子一條一條的分析道。
“可不是嗎?”一個婦人接過話頭,一臉惋惜的道:“這言初多乖巧的一個閨女,以後守活寡就算了,還得受罪啊。”
聽婦人這麼一說,其他人立馬探頭看向婦人,“這話怎麼說啊?”
之前說話的婦人頓了頓,稍稍壓低聲音繼續道:“聽說雲長安那惡霸不能房事,偏偏麵子上過不去,所以才一天糟蹋姑娘來證明自己。但是呢,那玩意他就是不硬氣,雲長安能怎麼辦?當然隻能用手和棍子來代替了……”
“天呐,雲長安這麼禽獸啊,這女人好歹也是人啊,我家裏的母豬配種至少用的都是管子,他咋用棍子呢,那捅得得多痛啊。”
說罷,頓時便打了個寒顫。
“唉,活該言初這丫頭命苦。”
“聽說言初丫頭和村裏的秀才溫九泉情投意合,秦家老婆子告訴溫九泉,除非他考個狀元回來,否則別想打言初的主意,沒想到溫九泉那傻子真的上京去趕考了,這下好了,就算考中回來了言初都是別人家的了。”
村裏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秦言初就已經被家裏兩個姨婆三個姑婆捆著抬了出來。
秦言初被提前下了藥,全身已經沒有力氣掙紮了,但是還是在試圖掙脫,隻是於事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