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小坤,在大學畢業以後和好友阿龍在畢業的城市開了一家工作室。
我們畢業的城市是一個省的省會,繁華的省會在我們兩個初出茅廬的小青年眼中就像一座巨大的寶藏,等待我們去挖掘。我和阿龍都不是本地人,雖然我們在這個城市裏生活了四年,但真正進去社會後還是感覺前所未有的陌生。阿龍的家在與省會相鄰的城市,我呢,回趟家需要坐十幾個小時的火車。
由於我們所學的都是室內設計專業,再加上都有一定的美術功底,所以工作室主要做室內手繪和室內設計。像這樣的工作性質對於辦公地點並不挑剔,我們為了節省資金,地點就選在我們合租的居民樓內。
工作室成立到現在剛剛三個多月,這段時間內雖然做成過幾單業務,但是回報並不多,隻能勉強維持現狀。
眼下就要完工的這一單,是我們這幾個月內做的工程量最大,同時也是回報率最高的一單。靠這一單可以暫時在資金上緩解我們現在的局麵。
這家的房主姓王,我和阿龍都叫他王老板。王老板四十多歲,據阿龍說王老板做外貿生意。平日裏我們很少能見到王老板,隻有王老板的夫人在家裏監督我們的工作。王老板的夫人,我們都喊她嫂子。嫂子有一個愛好,就是打麻將。嫂子為了不妨礙她打麻將,以至於沒有顧忌的給了一把家裏的備用鑰匙。當然,我和阿龍也不是偷雞摸狗的人。
原本按照我和阿龍的打算,今天下午我們兩人能把牆畫畫完,可是阿龍突然有業務要談,把牆畫畫完的任務就落在了我一個人身上,要想按照原計劃畫完,看樣子今天是要畫到天黑了。
吃完午飯我來到王老板家門前,敲了敲門,沒有回應。等了片刻,我從口袋裏拿出鑰匙把門打開。家裏沒人,嫂子肯定又是因為著急打麻將就早早出門了。
走進屋裏,我看著快要完成的牆畫,手頭趕忙調和顏料,打算試著抓緊時間讓這幅牆畫早點完成。
就在我做好準備工作,也慢慢找尋到繪畫的良好狀態時,聽到一陣敲門聲。
我回應一聲,“誰啊。”趕忙放下手裏的工具去開門。先從貓眼裏看,看不到外麵有人,走廊裏的感應燈倒是亮著。
打開門,我好奇的去電梯和樓道口看了看,兩個電梯都不是停在附近樓層,樓道口裏也靜悄悄的,看樣子是沒有人經過。防盜門上也沒有粘貼小廣告之類的東西。
看來敲門的不是快遞員和發小廣告的人員。有可能是小區裏幾個熊孩子的惡作劇吧。
等回到屋裏,我剛拿起畫筆要繼續畫畫時,又是一陣敲門聲。
“這次又是誰啊。”我沒好氣的說道。
這次打開門,是一個老爺子。這老爺子看上去六七十歲,穿著倒是幹淨得體,頭上稀稀疏疏的白發和臉上深深淺淺的皺紋顯出了歲月滄桑的痕跡。
老爺子看到我後一愣,隨之臉上顯露出疑問的神情。
幾句交談後才知道,這個老爺子是王老板的父親。我了解清楚這位王老爺子身份後,連忙把他請到屋裏。
“老爺子,您在哪裏住?我這段時間在這裏畫畫,可從來沒見過您啊。”我給王老爺子倒了杯水,順便搭話說。
王老爺子接過水說。“我嘛,在老家住。今天正好別人開車過來辦點事,我也就順便搭車過來看看。”
“要不我現在打電話給王老板和嫂子,說您過來了?”我問道。
“不用,我有手機,要說的話我早就給他打電話說了。我就是過來轉轉,待一會就回去了,讓他忙該忙的吧。”王老爺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