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的門,最後還是夏瑤開的。
再看見她的那一瞬間,奚芮安和李天睿心髒狠狠抽了一下。
夏瑤頭發淩亂,半張臉腫得老高,嘴角還殘留著血跡。她牽強地衝兩人笑了笑,來不及說話,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李天睿連忙將人抱住,焦急地喊著夏瑤的名字。
奚芮安捂著嘴,眼淚水在眼裏打轉:“阿睿哥,我們快把夏瑤姐送醫院吧。”
李天睿慌忙道:“對,對,送醫院。”說著,他將夏瑤背起來,焦急地匆匆下樓。
奚芮安臨走前看了眼夏家,整個客廳一片狼藉,夏海臉上更是一片冷漠。他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女兒,低著頭小心翼翼問著妻子,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
市醫院,奚媽媽隔壁病房,夏瑤被推了進去。
李天睿抱著頭坐在一旁,情緒有些崩潰。
“大麵積燙傷,輕微腦震蕩。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他根本就不配!”他低吼著,聲音有些哽咽。
奚芮安坐在一旁,捂著嘴,小聲地抽泣。
奚爸爸沉著臉坐在一旁,拳頭捏的很緊,手背青筋暴起。
突然,病房外傳來一陣急促地腳步聲,緊接著,門被推開了,兩個俊秀少年站在門口。
南黎川先看了眼床上仍然處於昏迷狀態的夏瑤,才開口說道:“夏瑤姐怎麼樣,傷到哪裏了?”
奚芮安看著兩人,眨了眨水霧朦朧的杏眼,一抽一抽地說道:“背部大麵積燙傷,輕微腦震蕩。”
兩人身體一震,臉色更加難看。
奚爸爸揉了揉發漲的頭,衝幾個孩子說道:“你們明天都還要上學,都回家休息吧,有叔叔在這裏看著,不會有事的。”
幾個人沉默不語,顯然都不想走。
奚爸爸頭疼了:“你們這群孩子,怎麼這麼強呢。你們留在這裏,夏瑤又不會立馬好起來。”
李天睿抓了把頭,啞著嗓子說道:“叔叔,你照看阿姨已經夠累了,瑤瑤這裏我看著就好。”
“安妹妹,小川,慕白,你們先回去吧,等明天放學了再來。”
屋外,天黑如濃墨,沒有星星月亮,看起來格外的壓抑沉悶。
奚芮安扯著被子悶頭蓋上,輾轉反側許久,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這一晚,有人難眠,有人卻睡的酣暢。
次日,隻睡了一兩個小時的奚芮安精神不濟,加上心裏擔心著夏瑤,整個上午,老師講的什麼完全沒聽進去。
中午放學,奚芮安吃過飯後在校門口徘徊,想出去。可南陽高中中午是不允許外出的,想要出去,必須得找班主任拿請假條。
司慕白輕輕摸了摸女孩的頭,低聲道:“跟我來。”
三人朝著一個方向走去,南黎川走在最後麵,注意周圍的學生有沒有跟上來。
“來這裏幹嘛?”奚芮安看著周圍,是學生宿舍後麵的小林子,平時很少有人來。
司慕白指了指廢舊的鐵門,淡聲道:“從這裏出去。”
南黎川眼睛一亮,拍了拍司慕白的肩,讚賞道:“可以啊老大,快快快,我們趕緊離開。”
小心看了眼周圍,確定沒人後,三人翻過鐵門,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學校。
出租車上,司慕白對兩人說道:“等會小心點,別撞到了奚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