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親王府的人可能的確沒有壞什麼好意,但拿惡意也絕對僅僅是針對蔣邃和沈慎他們,他們肯定是不會吩咐要強行繳納過路費這樣的事情的。這個,隻是手下的人想趁機占點兒小便宜,發一筆小財罷了。
沈慎又好氣又好笑,全因了蔣邃這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
“我為什麼要生你的氣?”他淡淡的說道。
蔣邃眼珠子轉了一轉,“這麼說,你沒有生我的氣咯?”
“我為什麼要生你的氣。”
還是那句話,不過根據口氣判斷,語氣卻截然不同。蔣邃放下心了,沈慎是真的沒有生氣。
這件事,蔣邃是做的莽撞了一些,但仔細想想,這也的確是個好機會,如果這件事利用得好的話,對他們而言,也會是個大好處。至於泄露了蔣邃行蹤的事情。嗬嗬……
說得好像他不主動泄露,這件事就能隱瞞多久似的!
蔣邃回來後的主要作用,是作一座鏈接當今聖上和外界的橋梁。隻要他一入宮,順親王府那邊,就會馬上收到消息,那個時候,他們還是會收到了消息。他們也不可能說是,為了保密、隱藏蔣邃的行蹤,就不讓他進宮了。
當今聖上那邊,他一個人在後宮裏已經被孤立,被斷絕消息很長一段時間了,需要蔣邃盡快的將他們的談話,收集到的消息去告知聖上,看看聖上如何做出決定的。
聖上還有其他的人手不假,這些日子也不是沒有其他人進宮麵聖,可是,那些人的地位不夠啊!
稍稍被順老親王他們挑個刺兒什麼的,找個麻煩,他們就自己一屁股的糟心事兒了,根本不能麵聖。隻有他才方便進出宮廷,方便傳遞消息,讓順親王府的人明明知道他在做什麼,但卻無可奈何,根本對付不了他。
所以這也才是順親王府的人為什麼要先將蔣邃支出京城的原因。隻要蔣邃不在了,等於將當今聖上與外界的聯係斬斷了一大半。
——當然了,蔣邃對上順老親王,輩分也低了一等,嚴格說起來,也是處於劣勢的。
——可是蔣邃他不要臉啊!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現在最為重要的一個問題就是嗎,北方邊境的蠻夷該如何處理?沈慎該怎麼辦?是出現,還是不出現?
蔣邃點頭表示知道了,“那我今天晚上就進宮麵聖,將這段日子的信息都全部告訴聖上,再和聖上商討一下,聽憑聖上的決定吧!”
說到底,沈慎是否要現身,也不是他自己就能夠決定的,他是臣子,是為君主辦事的,這個時候,還是需要聽從君主的吩咐。
沈慎拍了拍蔣邃的肩膀:“辛苦你了!”
蔣邃呲牙笑了一下:“不辛苦。”他抬頭看了看窗外,雖然什麼都看不見。
沈慎立馬會意,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這會兒你派的人應該已經到順親王府的門口鬧事兒了,他們應該正焦頭爛額,離他們分出心神和人手來找你的蹤跡,你還有幾個時辰的時間。出去和從筠聊聊吧,這些日子她也挺擔心你的。”
蔣邃機靈的喊道:“謝謝舅舅!”
一旁的沈叔、張管事他們沒有忍住,“噗嗤”一聲就笑出來了。這稱呼改的可真利索啊!沈慎都哭笑不得,這改口也改得有點兒早了吧!
“得了得了,少給我打這些馬虎眼兒。你自個兒掌握好時間,別陷入了兒女情長就忘了時辰。”沈慎叮囑說道,蔣邃他和從筠的日子在未來,還長著呢,不急於一時,“我擔心順親王府的人事急生變,你要爭取在他們騰出手之前,先進宮去和聖上見麵說清楚。”
蔣邃麵色也嚴肅了起來,那樣的話,也就不能等到傍晚再去了。
本來他都算好了時辰,下午可以和方從筠在一起的,結果被沈慎這麼一說,他頓時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蔣邃騰的站起身:“算了,我還是現在就進宮吧!趁著他們現在被我們打了個措手不及,正一團亂的時候。”
方從筠一直在院子裏邊兒等著,細細的長眉皺成一團,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到了現在這種局勢,這個地步,隻能是他們男人之間的博弈了,她就算想插手幫忙,也隻是有心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