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營長的命根子,你很重要。”桑果皺眉。
陸曉棠有些訕訕地點了點頭:“是呢,除去周定國的女人這個標簽,其實我沒有任何價值。可是你們不一樣,你們有真本事,不是我這種半路上出家的半吊子水平可比擬的。你們本身就有值得別人覬覦的價值。”
桑果一愣,有些奇怪地看向她:“你的意思是我被人利用了?”
陸曉棠沒有吭聲,隻是衝著桑果笑了笑,將自己的位置給白琳讓了出來。
白琳板著一張臉坐了過去:“我可沒你這個耐心胡說八道這麼長時間,好了桑果,說吧你是被誰利用了?”
桑果的眼神開始躲閃起來:“沒有誰……”
“沒有?”白琳失笑,“你這是被人賣了不甘心呐,要不這樣好了,我們也不管你了,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白石營的女兵,你願意跟對方雙宿雙飛也好,拚死搏鬥也罷,我都不管了,怎麼樣?”
“別!”桑果猛地坐了起來,傷口的疼痛又令她全身失了力氣,整個人又摔倒在床上。
陸曉棠歎了口氣,拍了拍白琳的肩膀:“我出去一下。”
“好。”白琳點頭。
陸曉棠在這兒,她反而覺得有些束手束腳,有些陰暗的東西,周定國不希望陸曉棠知道,她便也遵循著周定國的意願不願意陸曉棠知道。
白琳自己都有些鬧不明白,她這麼聽話究竟是為了周定國還是因為她內心深處也不願意陸曉棠沾染那些晦暗的東西。
她目送陸曉棠離開,終於在桑果麵前撕下了自己那張溫和的麵孔……
片刻後屋裏傳來桑果的尖叫聲,王鳳華一臉擔憂地問陸曉棠:“沒事兒吧?”
“白琳有數。”陸曉棠皺了皺眉,胸口有些發悶,她從門口拿了把傘同王鳳華說了一句,“我出去一下。”
陸曉棠腳步匆匆地趕到錦繡樓,進門便倚著櫃台大口大口地喘氣。
魔鏡從她口袋中飛出來,十分鄙夷:“瞧瞧你這點出息。”
“曉棠,可不能再有人知道魔鏡的存在了。”司掌櫃摸著胡子一臉感慨地看著她,“要是真的出現了什麼意外,你可以消去她的記憶,對於白琳……”
“白琳不一樣,她的警惕性很高,沒有什麼可以瞞得住她的眼睛。”陸曉棠打斷了司掌櫃的話,衝著他有些歉意地笑了笑,“我知道這些事情本該是機密,不能輕易被別人知道,可我有我的考量,我希望你們能夠信任我。”
“我們既然選擇了你,自然是信任你的。”司掌櫃摸著胡子笑了起來,“我囑咐你這些事也是為了你能夠更加平靜的生活而已,你這次主動過來,是為了什麼?”
“求藥。”陸曉棠輕歎了口氣,“白琳身上的傷,有魔鏡出手自然不需要多加操心。如今桑果身上……我總不能在靠魔鏡,我想問問您這兒有沒有什麼藥,可以讓她恢複的快一些,但是也不要太誇張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