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李果果就表現的毫無城府,說好聽些叫做單純,可往難聽裏說那就是蠢。
她分明是一顆棋子,卻好似完全沒有防人之心。
與她現在這幅模樣聯係起來,陸曉棠懷疑,李果果從一開始就在別人嚴密的控製中。
而能夠操縱她的也許是什麼藥物。
若是放在從前,陸曉棠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這個世上可以有操縱人行為的藥物存在,可連錦繡樓都真實存在著,這個世上又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呢?
想到這兒,陸曉棠看了一眼窗口,便跟著李果果的擔架走了出去。
“曉棠?”周定國眼疾手快一把握住陸曉棠的手腕。
“我想跟過去看看。”陸曉棠衝著周定國笑了笑,“也許我們能夠更快的接近真相。”
周定國沉默了片刻,握住陸曉棠的手,決定同她一起去。
軍區醫院裏,李果果送來沒一會兒便清醒了過來。
她一醒過來便掙紮著想要離開,她看著緩步走近的陸曉棠,厲聲問道:“我犯了事兒要把我這麼對待?就算你想要泄私憤,你也得看看我好歹是招待所的會計,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你之前被人控製過?”陸曉棠問。
李果果冷笑:“你有毛病吧?”
“你剛才渾身痙攣,將你綁在這兒,是為了你好。”陸曉棠坐到她身邊,仔細打量著她的神色,又說了一句,“可我看你現在這模樣似乎根本不記得自己發病吧?李果果你從前犯過病嗎?”
“你才有病!”李果果沒好氣地瞪了陸曉棠一眼,扭頭看向周定國,“周營長你快放開我,我不是你們營地的犯人,你們沒有權利這麼對我。”
“是醫生將你綁在這兒的,又不是我們幹的,你跟我們說有什麼用?”陸曉棠抱著胳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突然問了一句,“你說如果秦東風姑侄知道你有這麼個毛病,他們還能要你嗎?”
“你想做什麼?”李果果臉色陡然一白,瞬間又開始掙紮起來,“陸曉棠你要做什麼?你這是威脅!”
“就算是我威脅你吧,李會計,難道你還不清楚現在我們是在救你嗎?”陸曉棠歎氣,“你現在這個模樣,你背後的人怎麼可能還相信你呢?倒不如你跟我們合作,我們能保證你的安全。”
李果果眼神躲閃:“我真是不明白你們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好好的在這兒,除了被你們不知道用什麼理由綁在這兒以外,我沒有任何危險。”
“可是……”
陸曉棠還要在繼續勸說,卻被周定國攔了一把。
他眸光深沉地看了李果果一眼,同陸曉棠搖了搖頭:“算了,我們不能逼迫她做出違背自己本心的決定,她既然覺得對我們沒有什麼話說,我們便放棄吧。”
“可秦東風會有危險。”陸曉棠皺眉。
李果果猛地睜大了眼睛瞥了陸曉棠一眼,渾身不可抑製地顫抖起來。
陸曉棠卻沒有再看她一眼,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挽著周定國的胳膊離開了病房。
病房外,薑雷一臉躊躇地看著周定國,低聲問:“這件事兒如果真的牽連到了那邊的人,營長您是不是會很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