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裏?”
柳言言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荒山野嶺,光天化日之下也有些害怕,習慣了城市的熱鬧喧嘩,朋友們的一起玩耍,突然像被拋棄一般就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拿出手機,信號……不存在信號。中國移動四個字的旁邊信號格的地方,一個大大的叉。
“這是什麼鬼地方,居然連一點點的信號都沒有?連中國移動都移動不到的地方,這世界不是太多吧?唉,不對,長卿那家夥呢?”
柳言言站起身來,回憶著今天的事情,本來是初中同學畢業多年的聚會,大家去了學校緬懷了一下已經被拆遷一大半的校園,懷念了一下逝去的青蔥歲月,然後各自談起自己頹廢墮落的大學生活,難免被問及一個問題。
“言言,你又找男朋友了沒?”
一個初中時與柳言言關係很好的女生問她。
“我說花花,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又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柳言言向來是個無比專一的人,反倒是你,大學處了幾個?”
兩人關係好,又都是非常開放的性子,今天又一見麵就聊的火熱,各種玩笑也開的很隨意,所以都毫無顧忌的問起來。
“我啊,第三個,但還是不滿意唉,現在的男人,你說,長得帥吧,花心,用情專一吧,大多都是**絲,讓花花女神我很是無奈啊!”
那個叫花花的女孩很無奈的說到。
“得了吧,花花女神,是不是你家男朋友這幾天又是隻玩遊戲,不去玩你了?你又覺得自己很無力吧,再怎麼打扮居然還是沒有遊戲更能拴住你男朋友的心啊?”
旁邊又一個女生說到。
“呸呸呸,什麼叫不來玩我了!注意措辭,本女神是多麼的崇高,對遊戲,他隻能玩,而對我,那叫跪舔!”
花花女神滿臉不屑,相當高傲的說到。
“對了,言言,你難道還是一直喜歡……關長卿這家夥麼?可是這家夥雖然長得還不錯,吹的一手好蕭……哦不,那叫笛子,笛子!男人吹那個,那個不成基佬了嘛!可是他幾年前就已經退學了,據說去了南方打工,今年不一定會回來,未來估計也還是俗人一個,你難道還喜歡他?”
花花女神在高中時候和柳言言還有聯係,知道柳言言在高中時喜歡一個喜歡吹笛子,穿白色襯衫的清瘦男孩,而且一喜歡就是幾年,直到那男孩上了高二,覺得高中實在無趣,就棄了學業,不知去向。
而那個男孩,就是他們初中時候的同學,為人可愛,但有些靦腆,和女生說話就容易臉紅,下課喜歡拿著一個笛子吹曲子的關長卿。
所謂的不知去向,乃是因為那男孩喜歡文學和音樂,喜歡最天然的東西,討厭現代的聊天工具,甚至連手機都不去用,從沒有和同學們交換qq號和電話號碼之類的東西。而且他家比較偏遠,學校認識的知道他家與他情況的人很少很少,對柳言言來說,就和不知去向一樣。
當年柳言言還不是一個如此開朗的女孩子,而是一個溫柔而膽怯的小女生,對關長卿愛慕的話一直沒來得及說出口而已。隻是如今柳言言已經大三,再有一年就要畢業,幾年之間,追求她的學長學弟都換了幾茬,她卻依然覺得,最喜歡的還是關長卿在午後的校園操場上,獨自吹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