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又往下延長了一天,夢雅也依舊忙碌著自己的生活,傍晚時還帶了些收獲回到寢室。
“親愛的,今天的約會如何?是否額外添了些浪漫的成分?”夢雅微笑著走近雯雯,一臉不懷好意的樣子。
“什麼約會呀,就是上個晚自習而已。”雯雯轉身答到。
“我可是看著你們倆一塊走回來得呀。這距離還在拉進過程中,下次恐怕就牽著手難舍難分了。作個合格的燈泡也是一門學問呢!”夢雅走到小惠的身邊,似乎對自己的跟蹤成果很滿意。其實她也隻是在回宿舍的路上偶爾碰上雯雯他們的,沒好意思過去跟他們打招呼,惟恐打擾了他們。
“別聽她的!”小惠站起身,攬住夢雅的胳膊,翹起小嘴,可愛的模樣把大夥都逗樂了。“今天晚上他們可是一起走過去上自習的,雯雯就是這樣,咱不理她。”
“我是說真的,他也不知說什麼,我也不懂,就光談政治了。”雯雯很無奈的樣子。
“據說那位仁兄不怎麼了解時事政治的,可不像大姐你心懷家事、國事、大家事,咱們這位可憐的同學,八成現在猛補新聞知識呢?”夢雅總是得理不饒人。
“對啊,那天我到他們寢室,正見到他在網上收集海灣形勢的新聞呢?”小優也插口說。
“瞧瞧,多麼用情的漢子呀!”夢雅感慨地搖搖頭。
這時小惠突然想到一個更重要的問題,立刻問夢雅,“你的相親過程如何,人長得怎樣?”
夢雅故作苦悶地搖了搖手,“別提了,首先聲明今天不是去相親,隻是王老師說過去找我談談。”
“不是說給你介紹嗎?”
“你別急嘛,確實談的內容就是這個。話說人家又不願見了,其中原由是:王老師為了謹慎起見,給他媽媽稍微詳細地交代了一下俺的身家背景,男方的媽媽不太高興我來自離異的家庭,所以呢,”夢雅接著發表她的論述,“王老師說了,希望我還是在同學們中找男朋友,才能得到浪漫。介紹的往往太過於現實,算是安慰我吧。看樣子注定要一生孤獨了,瞧我這麼懦弱的性格,自小常受男生欺負,被他們打哭的慘痛經曆更是刻苦銘心,萬一一不小結了婚,再遭受家庭暴力,那可劃不來,算了。”
“我聽說於燕去工作了,你不是和她在一個地方打工嗎?”小優問。
夢雅深深地歎了口氣,“這正是今天之不幸二呀,因為產品數量有限,我們這小組的任務取消了,說改天有工作再另行通知,這已經是本季度第三次找工作失敗了。真是沒有掙錢的命啊!”
小惠看出夢雅有些傷感,靈機一動,轉移了話題,“那個騷擾電話沒再打來了吧?”
“沒,那天我說要報警後就沒再打來。人真是欺軟怕硬的生物!”夢雅似乎有些感悟。
夜像往常一樣準時地催促著人們進入夢鄉。夢雅也漸漸合上眼睛,不過一直希望不要再老做一個在什麼宮殿的夢,雖隻記得夢裏的景物和人,但具體的事情她卻記不得,可是又有一種直覺,莫名地感到那些事情像是已經過去了幾千年幾萬年,甚至是上億年,因為在夢醒時,總有一個聲音再不停地提醒自己忘掉遙遠的過去。還有很怪異,一天夢到被什麼燙到,睡醒後手臂倒是真的疼了兩三天才好的,很是奇怪,可又完全記不清楚夢境裏是怎麼一回事。不過這些天沒疼,她也漸漸忘了這件事情。連日來夢雅睡前總是習慣性地一遍一遍地叮囑自己不要做夢,今晚更覺得心口沉澱澱的,但沒多大會兒還是沉沉地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
睜開眼時外麵已經是大天亮了,陽光從窗口射了進來,火車依然向著不知的前方駛去。不過一醒來才覺得雙腿又麻又痛的,原來淩晨換了火車之後,小睿兒太困,竟坐著睡著了,於是香雪就輕輕地扶住他,悄悄地讓他枕在了自己的雙腿上。自己和李鋼聊著聊著也睡著了,這時醒來太陽都已經升的老高了。
“李將,”香雪剛想喊出李將軍,立刻警覺了過來,改口道,“我是不是睡著很久了?”
“沒有,火車才開了不到四小時。”李鋼微笑著回答,“小夫人很疼愛小少爺,怪不得老爺放心把小少爺交給你照顧。”
“睿兒是個非常可愛的孩子,換了誰都會很愛他的。”香雪低頭看著熟睡的睿兒,盡管雙腿酸麻得厲害也沒敢動,唯恐驚醒了這個孩子。然後又抬頭望向李鋼懷裏那個銀發的小女孩,“你女兒多大了,帶著她,危險嗎?”
“今年還不滿五歲,很懂事,隻是她媽媽很早就去世了,從小就跟著我。帶著她剛好掩人耳目。”
“待會就有臥鋪了,讓兩個孩子也好好休息一下,你也夠累了,過會,得吃些東西。上車時太匆忙,昨天下午連晚餐都沒吃,真是難為夫人了。”李鋼清楚地看到香雪的眼圈都是黑的。
香雪低頭看看睡得香甜的睿兒,不禁憐惜地撫摩了一下睿兒那被染黑的頭發,又再次想起了老國王。
香雪半年多來一直很仔細地照顧著國王,大家都知道她是國王身邊新的紅人,天天跟國王在一起,而且睿王子似乎對香雪的感覺也很好,不像是對其他嬪妃的態度,所以香雪很是招嬪妃們的嫉妒和懼怕。
那還是四天前,香雪知道國王的身體已經很差了,可是他自己還是硬撐著。這一天,國王忽然叫香雪來到花園,這時的國王連走的力氣都沒了,沒人的時候,他比較喜歡讓香雪用輪椅推著他。來到一個小水池邊時,國王突然對香雪講,“香雪,我真的很高興睿兒能夠喜歡你,我一直很擔心他,我想你應該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