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篤定我上了這幾節課,精神力已經受損,會不自覺的聽信她的話,所以我故意表現出很激動的樣子。
“艾姐,艾姐你可來了,艾姐你幫幫我。”
她溫柔的撫摸著我的臉,“別怕,我幫你。”
鍾俊也在一旁安慰我,“會費帶來了嗎?先交上吧。”
我掏出一張銀行卡,由一個女孩領著去劃卡,接著她又把我領回來,我看到老陳旁邊的那夥人並沒有減少,反而漸漸增多。
小艾看了我一眼,將我往前一推,你們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看。
接著,這幫麵目惡狠狠的會員把我圍住,我握緊了拳頭,以防發生什麼,但看到他們呆滯的雙眼我就知道,他們似乎早就被控製了,即使我現在衝出去,或者把他們打倒,估計也不會有什麼收獲。
突然,“嘶啦”一聲,一個男人使勁的扯了我一下,我一驚朝身後的衣裙望去,隻見他將我的後背衣服攔開,露出一大片皮膚。
一個人動了手,緊接著就有無數個人上下齊手,他們的手很奇怪,並未亂摸,隻是粗魯的撕扯,我猜他們一定想看什麼。
場麵一度很混亂,不知道誰突然大叫了一聲,人群“呼拉”一聲再次散開,一個女孩用指直直的指著我,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她指著我一句話不說,引來所有人的圍觀。
老陳似乎也被嚇到了,扒開人群往裏麵擠,鍾俊和小艾也擠進來,順著那女孩的手指望過來,我的上衣幾乎全被撕爛了,下麵還算完好,隻不過被撕碎的一條一條衣服不規則的掛在我的身體上,露出我整片後背,那片被書生用藝術品來形象的紅色蔓株東莎華花,妖異的紋在我的背上,連接著我受的幾處槍傷,被當作花莖搖拽在我整個身體上。
我的身高本來就不矮,這樣一株巨型紋身在暈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妖異、神秘,因為它太大,又紅又豔,仿佛刺傷了他們的眼睛。
我看到好幾個會員突然跪了下來,對我頂禮膜拜,我一下就蒙了。
吃驚的看著鍾俊和小艾,他們也好不到哪兒去,呆愣愣的看著我,看著我後背上的那朵妖異的花。
“是,是地獄之花。”
“對,是地獄之花,她果然不祥。”
“不對,這雖然是地獄之花,但也是救贖之花,她肯將這樣重的罪業紋在身上,說明她對主的用心和真誠比我們都要多。”
“不可能,不可能的。”
“什麼不可能,CHEN,你也知道的,若是論誰的決心更盛,除了最高執行官,就隻剩下教主了,想當年最高執執行官給小艾洗禮的時候曾經露過自己的標記,也不過隻有腦袋那麼大,紋在他的肩膀上,可阿MAY的是整個背,整個背啊!”
我似乎聽明白了什麼,雙手緊緊的抱住前麵,以防走光,再看這些剛剛還想把我吃了的會員,目光頓時不再冰冷,好像在看自己的情人一樣,溫暖、友好,甚至帶著一點點的敬畏。
“這怎麼可能,她,她不怕疼嗎?她,她真的和主有緣?”
我看到老陳的心裏防線已經被擊垮,心底冷笑,你們這群瘋子,比誰殘害自己的身體更大,要比這個似乎還真沒有人可以比得上我,我受過的槍傷、刀傷不計其數,鬼才想紋朵什麼花在這,我是沒辦法,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