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先好生安置這些貴賓,還有,通知魔君大人我有要事相談。”
不知怎的,要是不去管那件事總讓人覺得很不安,反正現在我大局在握,去看看情況也好。
我囑咐尉遲安心等待片刻,他擔心聽琴的身體求我找個大夫照顧她。
是我疏忽了,我不曾生兒育女,更不曾落胎小產過,凡人女子生孩子就像一隻腳踩在鬼門關裏一樣。
我示意一名小兵為聽琴找來有生育經驗的鬼婆,聽說她手下接生的孩子不計其數,想必也會幫聽琴好好調理小產後的身體。
離開聽琴的時候,我無意中看到她的眼睛,那是一雙了無生機,渙散的眼,好像天地都失去了顏色。
真傻,隻要她還好好的活著,孩子,將來可以再要。
為了一個會殺死自己的東西傷心,人類還是沒藥救。
走在魔宮的走廊裏,我迎麵就遇上了黃衣魔女蘭依,她衣衫不整,赤著腳從魈桀寢宮裏走了出來。
見到我,她立刻趾高氣昂的向我走了過來。
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什麼,她同我說話時拉低了抹胸,我立刻瞥到她胸前遍布的吻痕。
與其說是男女間耳鬢廝磨時留下的歡愛痕跡,不如說是被淩虐過後留下的傷痕才對。
虧得她是有些道行的魔女,喚了凡間女子,隻怕真的是上得了魔君的床,卻再也下不了他的床。
“大護法怎麼回來了,魔君大人交待的事情已經辦好了麼。”蘭依陰陽怪氣的問道。
我皺了皺眉頭,魈桀平日裏確實很是寵愛這個漂亮的小妖精,可她在我麵前也未免太沒規矩了些。
且不說我現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魔界大護法,在這個憑實力說話的魔界,她小小魔女,也敢與我叫板。
當我眯著眼睛看人的時候,那個人就該感覺到我的殺意。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我單手掐住蘭依的脖子,她美麗的麵孔立刻憋得通紅,眼角旁的淚痣很是性感。
“下次你再敢用這種語氣同本座說話,本座定會扭斷你的脖子。”
“你敢,你殺了我,魔君不會放過你。”
“哦?”我嫵媚一笑,放開了她,她立刻失去支撐摔在地上。
世上就是有這麼蠢鈍如豬的女人,以為自己擁有全世界,要到什麼時候才會發現,把籌碼放在男人的身上,她就已經輸了。
不論她依靠的男人是何等的威風,多麼不可一世,多麼富可敵國,到頭來,她隻會發現,自己一直牢牢握在手中的隻是虛空。
“你以為你算什麼,一個閑來無事消遣的玩物罷了。你真的以為魔君會為了幫你報仇而殺了我,你可以給他的東西我也可以,而我能給他的,你永遠給不起。”惡質的笑著,我掐住蘭依的下巴,滿意的看著她的臉色漸漸發青。
就在我與蘭依進行著女人間的較量時,我竟然沒有發現,魈桀是何時站到了我的身後。
當他冰冷的雙臂環住我的腰,我不用回頭看就知道是他,因為他的身上永遠都帶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如此情深,本君,怎麼能辜負呢。”他爽朗的笑了起來,周圍的魔兵和侍女們麵麵相覷,誰也沒有見過魈桀會這樣笑。
笑得沒有城府,像個小孩子。
蘭依見狀,起先是震驚,而後嚶嚀哭了起來,最後還是忍不住大哭著逃離了我和魈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