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深情盡是難以置信:“她的孩子七月份在肚子裏停止心跳了,她是否會第一時間發現?”
這個不好說,心係的,一天就能發現,粗心的就不一定了,不過林琳琅是肯定當天就會發現,醫生分析說:“以溫少奶奶的身份,溫家必然有家庭醫生,每天都會細心檢查,所以,孩子可能在沒有心跳之前,他們就發現有問題了,隻是無法挽回。”
“太可惡了!這個女人可真是心狠!”
白父一掌拍在桌子上,冷笑道:“我看林琳琅原想借此傷害錦蘊,沒料被微歆給破壞了,他們還真有膽子揪著此事不放!”
事發當時多少商業界的人都看著,更有不少知名媒體,溫家怎麼可能就此罷了,畢竟他們根本不知道孩子有問題,隻認為是白微歆導致林琳琅流產。
“青釋,從事你預備如何處理?”
林錦蘊現在比較想知道顧青釋會怎麼做,說實在的,她不想再縱容林琳琅了!
退讓第一次,是她想替自己肚子裏的孩子積福,但若退讓第二次,那就是養虎為患,難不保就作繭自縛了。
顧青釋聞言回眸望著她,眸光細細碎碎,如點點流光纏繞著她。
被他這樣意味深長地看著,林錦蘊也不怕,自己心裏想怎麼樣,沒什麼好隱瞞他的。
林錦蘊坦坦蕩蕩,絲毫不遮掩自己的心思,倒讓顧青釋對她在這方麵的處理方式有幾分欣賞。
一味退讓,委曲求全的人,終究成不了大事,幸而,他們彼此都不是這種人。
顧青釋淡淡回道:“溫家目前正以死嬰的事向白家要說法,此事如何處理,自然看伯父的意思。”
他把決定權突然讓給了白父、白父有些意外地看著他,以眼神詢問著。
隻見顧青釋眉梢一揚,盡顯氣勢:“等伯父算完栽贓死嬰這筆帳,我顧家自然會跟溫林兩家算算蓄意潑顧家少奶奶髒水的帳。”
雖然兩人是契約婚姻、在人前的種種恩愛不過是偽裝,可當顧青釋神情嚴峻,立場堅定地說要為她討回公道,向那些欺負她的人要說法的時候,平靜如湖水般的心,還是不受控製地泛起了漣漪。
林錦蘊知道自己不應該對顧青釋的言行有過多的反應,也知道這樣的觸動遲早會讓自己再一次傷心。
可是,心,一旦給了別人,根本就不由自己說了算。
顧青釋並未注意到林錦蘊的情緒變化,他對白父說:“伯父想怎麼處理隨意,孩子就在樓上,他們百口莫辯,伯父盡可讓林琳琅過來當麵對質。”
白父聽罷甚覺有理,便起身,朗聲道:“讓他們進來!”
門口的保鏢和雇傭兵收到指令,便不再攔著,溫家那幫人來了六七個,以長老為首,急切地踏入了別墅,被溫然半摟在懷裏的林琳琅更是哭成了淚人。
來者每個人都氣勢洶洶,麵上帶著憤怒,兩雙眼睛都是紅的,可當看見坐在沙發上冷峻淡漠的顧青釋後,莫名在氣場上,就又矮了幾分。
“顧少,白老爺,這件事,你們是不是欠我們溫家和林家一個交代!”
溫家長老發話,說話時,眼睛卻是看著白父的,顧青釋的身份與淩厲的氣勢不太利於這次的談判,他下意識便想躲開顧青釋。
白父聞聲冷笑了起來,充滿嘲諷:“的確是要解釋,不過,是你們溫家和林家欠我白家一個解釋!”
不等溫家人反駁,白父遍繼續說:“死嬰在樓上,顧家禦用的醫生就在這,你們若是不放心,盡可叫溫家的家庭醫生過來,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麵,說這孩子究竟有沒有問題!是不是我白某的女兒致其死亡!”
林錦蘊闖入溫家時,口口聲聲孩子有問題,如今白家當家人又這麼說,溫家人心裏多少會有幾分猜忌,但更多的是懷疑他們搶了孩子後搞鬼。
既然已經走到這步了,不當著所有人的麵證明孩子沒問題,這一仗,溫家根本打不了。
就在溫家長老預備答應時,林琳琅拚命地阻攔了,她哭著指向林錦蘊,竭力聲討:“我的孩子沒問題!憑什麼要被你們搶過來屍檢!你們這是對我的不尊重!對我孩子的不尊重!對溫林兩家的不尊重!我不會同意的!”
她的阻撓在溫家人看來,是因為委屈,是不忍孩子受此傷害,然而在白父看來,不過是因為害怕。
他冷冷道:“尊重?你們溫林兩家想要尊重,可以,我給你們尊重,如果這孩子沒問題,我白某親自把小女送進監獄!並公開向溫林兩家,向你林琳琅下跪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