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方瀟曰。瀟灑的瀟,孔子曰的曰。在我未出生的時候就注定要與音樂扯上瓜葛了,因為母親的胎教很好,所以我對節拍音準無需訓練也不會出任何差錯。不過現在我才知道,音樂天才,真的不在少數。母親說:“我懷著你的時候就喜歡聽肖邦圓舞曲,我總是能感受到你的動作隨著鋼琴的旋律而加快.”是啊,很多父母都以為自己的孩子會是特別且優秀的那一個。而我的成長,殘酷地證明了他們是錯誤的。
父親是一名警察,我很崇拜他。以前我們一家人沒買房子的時候,就住在父親的單位宿舍。說到這,我又想起了那個喜歡在坐在樓梯上吃餅幹的男孩。算了,暫且不提。初次住在父親單位宿舍的時候,我才4歲,那個時候,爸媽還是一對恩愛的夫妻,而現在,他們已經離婚10年了,因為種種原因,我選擇和父親生活。“瀟瀟,你知道爸爸多辛苦嗎?那些壞人啊爸爸必須要抓到他們才能休息.”那時母親總是這樣安慰我,我很懂事,盡管對父親的思念會讓我時常糾纏著母親讓她帶著我找爸爸。但當時的環境和那份無法言說的驕傲,很多時候,我會把想念埋在心裏。可能是極早得學會了沉默,我的成長,才會忽暗忽明。
很多人知道我是一個神經不太“正常”的小家夥,我會故意打碎溫度計,然後一個人用手玩弄著水銀,過了一會兒我突然聽到一聲尖叫,母親一把抱過我,緊張地問我吃沒吃到水銀。我傻傻地笑著說沒有。然後她帶著我洗了手,洗了大概有10分鍾吧。過後,我的屁股也被母親打開了花。還有一次我把幹燥劑放入麥片中,不明真相的父親下班後一口將杯子裏的麥片喝得幹淨,然後,是母親打的120。幸虧父親沒事。現在想起這些事,真是細思極恐。
隻有他會幫助我一起放肆,有時候玩得過了,我會後悔,會自責。但他不會,他會好好的欣賞自己的成果,即使現在看來是如此的...咳咳,譬如吧,他會拆自行車,會做餅幹,會很多那時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記得父親給我買的那輛兒童自行車的輪子就是他拆的並且幫我把踏板也給拆了。不過他沒有再裝上去。21世紀初,我想400塊應該不是小錢吧。他的爸爸自知是兒子搞得鬼非得按原價賠錢給我們家。我父親堅決不要,說小孩子對經濟這方麵沒有多大的意識,就不用為難孩子了。錢,可以再賺,傷了革命友誼就不好了。嗬嗬,我父親就是這麼一個老好人,對我母親來說,這也是一個她無法容忍的缺點。
自那以後,他爸會時不時地讓我去他家吃飯,我倆的友誼也一日日地遞增。他爸爸總愛開我倆的玩笑,那時候真的不知道害羞,還會應和著說:“對對對,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回想起他父親的玩笑,莫名的難受。
他現在應該和我一樣上高中了,他們一家還好嗎?他會早戀嗎?他還和以前一樣嗎?他還記得我嗎......
咱們一起瘋癲了4年,後來他爸被調到市局了,因此他也轉到市十一小學讀書。他離開的那年,已經四年級了,他去市裏讀書,按理說,離縣裏不算遠,乘坐公共汽車1小時就可以到他學校。可自那以後,我們的聯係就徹底斷了。我們之間沒寫過一封信,沒打過一個電話。那年我8歲,他11歲,孩子哪裏會懂得寫信打電話呢?真的是連愛情懵懂的年紀都算不上。可他,確實在我的記憶裏無法抹去,而且是以一個我自己也說不清的身份駐紮在我的心底。楊木宇啊楊木宇,唉.....
他母親的情況我不清楚,誰都沒提過,我曾經問過他,你媽媽去哪了?他不答話,許久後,說:“我也不知道。”
好了,到此為止,我也不想做一個隻會沉浸在回憶裏的人,明天就是我高中生涯開始的第一天了,可能是因為很興吧,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起那麼多事了。
第十一中學,我,已經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