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很恐怖的小故事,當你抬頭仰望天上的月亮時,總會有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你,就好像那輪明月,天曉得它每天晚上睜那麼大的眼睛到底要幹什麼。
當陰冷的月光探視這片土地的時候,覓食者才悄悄伸出血腥的手。
他已經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了很多年。當這裏還是一片荒漠的時候,他就來到了這裏,直到這裏經曆了海洋,森林,草原。在他的記憶中這片草原和初來時的荒漠並沒有多麼大的變化,時間對於他來說並沒有多大的意義。
一個生存了無數年的人,時間卻沒有給他留下任何痕跡。一個穿著獸皮的看似六歲的少年抹去了蒼天留在臉上的淚水,轉身離去。他的右手拽著十幾米長、三四米高的奇怪生物,左手拖著兩米多長的矛一步一步的走向遠處的小山。雨水很快抹去了這裏的一切痕跡,隻有一條鮮紅的路慢慢的鋪向遠方。
這片草原上存在著很多奇異的生物,這些生物大多凶猛、暴躁。然而這片草原的食物鏈頂端隻有一個生物,這並不是有人做的調查,而是這裏的生物自發並且一致認同的。隻有那個凶猛的小屁孩回山之後,這裏才會有生機,那些長相怪異的野獸才好意思說自己凶猛、暴躁。
這些生物其實都是通靈的,它們都有自己的意識。從它們祖先那裏也得到過傳承,所以對於人類這種弱小的生物,即使是最弱小的嗜血蒼兔也懶得去捕獵人類。所以這裏的一切生物都把剛才的那個長相類人的小屁孩歸為另一種生物,這些知識都是野獸家族一代代傳承下來的,每一個初生的野獸都會被父輩教育:要是再不聽話就把你扔出去喂小屁孩。
再說到這個凶猛的小屁孩,隻見他回到自己的山洞,隨手將獵物扔到一旁,隻將獵物身上撕下一片肉就走向山洞的更深處,過了不久就傳來呼呼的打鼾聲。
一切又回到了平靜。
時間又悄悄的溜走,在草原的邊緣出現了幾輛馬車,馬車外還站著幾個護衛。但是從他們身上的傷痕和眉間的疲倦就知道這一路上經曆了多麼凶險的戰鬥。馬車外的護衛全身披甲,黝黑的麵盔上布滿凹痕。他們三三兩兩的倚靠在馬車旁休息著,這時最豪華的馬車簾被一雙光滑細嫩的小手掀起,隨著小手的掀起,車簾微微的顫抖。不多時一個可愛精致的小女孩從馬車上輕輕跳了下來。她的腳上穿著精美昂貴的小皮靴,一件酒紅色的公主裙剛好蓋住膝蓋,一頭金黃色的秀發隨意的散亂著。顯然這一路的逃亡讓這個可愛的女孩來不及梳妝。
馬車旁的護衛看到小女孩從馬車上下來,急忙起身問候。
隻見一個年邁的老者從另一輛馬車上顫顫巍巍的走了下來。來到女孩的身邊。他也不說話,隻是用滿是裂痕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女孩的頭發,眼神中滿帶著慈祥和一絲絲的憐惜。
“爺爺,你會一直陪著我的,對嗎?”女孩感受到老人的撫摸,兩行清淚不由得滑落。
老人依然沒有說話,隻是用蒼老的手輕輕的撫去女孩臉上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