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不遠處,幾名男子看到宋其濛上來,就不再說話,麵麵相窺。其中一位穿棗紅色錦緞的男子,見到宋其濛衣服未幹,緊緊地貼在身上,身材玲瓏有致,一眼看穿了宋其濛男扮女裝,其中帶頭的一個男子,色心頓起。
宋其濛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忽然感覺到有人在摸自己的肩膀,抬頭驚訝的看到是一個身著華服,賊眉鼠眼的男子,一看便知就是平常大戶人家被嬌縱慣了的公子哥。
“公子,怎麼一個人來喝酒啊?可有什麼煩心事?給哥哥說說,哥哥幫你解決。”那棗紅色男子,說話輕佻,舉止輕浮。
宋其濛狠狠的把棗紅華服男子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的打了下來,繼續看著窗外,並不多做理睬。臉上早有厭煩之色,不想惹事,就生生的把一股怒火壓了下去。
棗紅華服男子不但沒有占到便宜,反到連一句別人的搭理都沒得到,在其他幾個男人麵前,覺得自己臉麵掃地,氣就不打一處來。於是朝其他幾個男人使了一個眼色,另外幾個男人一會意,走過去把宋其濛坐的桌子圍了起來。
“你們想幹什麼?”宋其濛一看情形不對,就大聲質問那棗紅華服男人。
那男人色迷迷的看著宋其濛說:“想幹嘛,小娘子還不知道嗎?見你氣質清麗,但穿成這樣肯定剛會完野男人回來吧?”
宋其濛性格雖比其他的女子活潑一點,聽到這種不堪入耳的話,頓時又羞又恥,憋的滿臉通紅。
二樓雅間,兩男子正在對飲。坐在北麵的男子,穿著上好的冰藍色絲綢,用杏黃色的絲線繡著精致的雲紋,發簪是極好的羊脂玉,整個人貴氣十足,滿麵春風卻含威不露。一杯飲過,放在酒杯後,不禁讚道:“太白樓的桑落酒果真是色比涼漿猶嫩,香同甘露永春。”
旁邊的黑衣男子提起酒壺又為那男子倒了一杯酒,“請,公子好不容易出來一回,這桑落酒,是連宮中都難得的珍品,公子可要多飲幾杯。”
“翰秋,這些年,在外征戰,苦了你了。”藍衣男子歎了一口氣,碰了一下李翰秋的手邊的酒杯,又將一杯酒喝盡了。
李翰秋見藍衣男子,真情流露,心中也不免感慨幾分,正準備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忽然聽到外麵有很大的動靜,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害怕是衝藍衣男子來的。原來剛才和李翰秋對飲的就是當朝太子慕容清逸。難道此次太子微服出宮,走漏了風聲?
李翰秋和慕容清逸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慕容清逸說:“什麼情況,出去看看便知。”
李翰秋和慕容清逸走出雅間,離得遠隻看見一群男人圍著一個穿白袍和穿棗紅色華服的男人,穿棗紅色華服的男人,緊握著白袍男子的手腕,白袍男子體格清瘦明顯沒有那男人勁大,拚命掙紮,也沒能掙脫那男人的魔爪。
慕容清逸看到這情形,覺得是尋常酒徒喝醉了滋事,正欲和李翰秋轉身離去,聽到一句略帶沙啞,清妙無比的訓斥聲:“你放開我!臭流氓!”
李翰秋聽到這聲音,快速向那白袍男子跑去,待走近了,一個側麵,李翰秋頓時心中心亂如麻,看到宋其濛被一個男人欺負,火冒三丈,握起拳頭,就像棗紅色華服男人砸去。旁邊幾個男人看到棗紅色華服男子被打,就一起去打李翰秋,那知李翰秋武功高強,三拳兩腿,就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