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靜道:“她老公。”
周婧:“……”
出了事務所,周婧問他:“你吃醋啦?是吃醋了吧?是吧是吧是吧?”
賀勳:“帶身份證了嗎?”
“帶了啊,什麼事?”
他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一個巴掌大的小盒子,從裏麵掏出一枚戒指,直接套在周婧手指上。
“願意嗎?”他問。
周婧:“?????”
幾分鍾後,他們各自回家了一趟,一個小時後,拿著戶口本,來到民政局外。
周婧後來一直很後悔,沒有正經的求婚稀裏糊塗的就領了結婚證,賀勳甚至都沒問她願不願意。
但後來的後來又釋然了。
聽說那枚戒指賀勳在上大學的時候就買了,一直揣在兜裏,每天都帶著。
這麼多年,他一直在等著某一天,等她說願意。
4.孩子
周婧懷孕了。
袁康棋說:“我要當幹爹。”
賀勳:“滾。”
天不怕地不怕,再難的案子都敢接的周律師,卻顯得格外緊張,緊張的甚至有點不正常。
賀媽媽急了,問賀勳:“你是不是虐待你媳婦兒了?她怎麼看著沒安全感?這麼緊張?你不是醫生嗎?書都讀狗肚子裏了?”
溫柔和藹的賀媽媽第一次對兒子發脾氣,就是為了這回事。
賀醫生也很不解。
周婧心裏很害怕。
上輩子就是難產死的,這輩子要是再難產怎麼辦,心裏胡思亂想停不下來,要是這回難產又來一回天堂體驗,那就完蛋了。
袁康棋說:“你是不是在外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女人懷孕很敏感的,你注意下你的言行。”
賀醫生仔細的反省了一下自己的言行,隔天,醫院上下都傳出賀醫生最近心情不大好,生人勿進的傳言。
然並卵,周婧還是很緊張。
綠毛道:“你對她再體貼一點,我大姐這個人,內心還是很脆弱的。”
賀醫生於是在家連周婧咳一聲也要問個半天。做飯洗衣擦地一概承包,每天晚上周婧翻身他都要醒,噓寒問暖,無微不至。
他越是這麼小心翼翼,周婧心裏就越是忐忑。
上一回自己撲街,沒人在乎,現在有人在乎了,自己要是撲街,留下的人得多難過啊。
她問賀勳:“我要是難產……”
賀勳:“不會難產的,我是醫生。”
“你又不是婦產科!”
“那也不會。”他說:“不要亂想。”
周婧:“我害怕。”
“有我。”他安慰道。
後來,周婧順產,生了個女兒,六斤六兩。生下當天,聽說賀勳哭了。
周婧沒看到他哭是什麼樣子,覺得賀勳哭也是不大可能的事情,但別人都這麼說的。
女兒叫賀暖,周婧問賀勳:“為啥取這個?愛日嗎?”
賀勳:“……”
來給周婧清洗傷口的小護士笑道:“嫂子不知道,賀醫生前幾個月天天往婦產科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轉科了,院長還找他談心了呢。”
周婧:“跑婦產科幹嘛?”
賀勳隻當沒聽見,他從旁邊床上抱起繈褓中的嬰兒,剛出生的小嬰兒皺巴巴的,周婧自己都覺得醜,偏他抱得父愛如山。
“聽說在研究一個課題,”小護士笑道:“如何消除產婦恐懼。嫂子現在還害怕嘛?”
周婧笑了笑:“不怕了。”
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