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還差不多!”想到明澤這家夥還是有點心眼的,還知道討好我,給我買好吃的。
隻是,我腦子裏麵又回想到了梟雄對我做出的種種一切,以及將我帶入火坑當中的沈括,我內心的恨意便如熊熊烈火般,噴發而出。
“蘇荷?”陳瀝言伸出手碰了碰我的臉頰,他的眼睛一直看著我的臉,我回神跟他的視線對視上,陳瀝言的眼睛中有我,但是,看到他眼中的我,我怎麼覺得有些諷刺?
我身上到處都是青紫,隻要是經過了人事的人,都能夠一眼看出,那些是什麼東西,可是現在,陳瀝言從頭到尾都沒有跟我提起一個字來,還是像以前一樣對待我,讓我,有些無地自容。
我一來是生氣他開槍打了我,二來是,我很討厭我現在的身體,肮髒,齷蹉。
“說話啊,不要不說話!”陳瀝言好像是有些著急,我失神地看著他的臉,任由他搖著我的肩膀,愣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我想,一個人靜靜,有些事情,我要理清楚。”
我默默地念叨著,陳瀝言渾身一震,但是手上的動作卻異常的溫柔,輕輕地將被子給拉了起來,然後蓋在了我的身上。
感覺陳瀝言一點異常的反應都沒有,可是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一切都是未知數,誰也說不清楚,陳瀝言心裏是什麼意思。
在璞麗,我其實也沒有少被人折磨,看著陳瀝言緩緩地離開了房間,將空間留給了我以後,我這才敢回想昨天發生的一切。
最開始,梟拿著皮帶在我的身上反複地打著,我的身上被打出了一條接著一條的紅印,有些被打重的地方,甚至還有鮮血溢出。
每次當我要昏過去的時候,雄就會將我的頭發給拉扯起來,然後反複地在我的臉上輪著巴掌。
我在昏過去,以及蘇醒之間不停地交疊著。
最後,身上被打的多,梟也漸漸失去了折磨我的興致,而是真的上陣,占有我。
無法想象我被他們羞恥地夾在中間肆虐時的場景,我隻感覺到,我的身子已經薄成了一塊淺淺的皮,隻要他們稍微一用力,那層皮就會破掉一般。
不過還好,皮沒有破掉,但是我的心卻滴血了。
兩種不同地方的鮮血,最終彙合在了一起,成為了他們的興奮劑,也連帶著,讓我的疼痛以及痛苦被放大了數百倍,甚至數千倍。
這可真的是要比生孩子還要痛苦,如果,在生孩子以及被肆虐當中選擇的話,我寧願選擇生孩子。
可是那天,一切都沒得選,我隻能被迫地承受,除了承受還是承受,實在承受不了就昏過去,昏過去以後,被雄給打醒,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堅持過來的,在終於堅持到他們結束以後,我整個人就癱在了地上,真真的就像是一塊爛泥巴一樣,倒在地上,連手指頭都不想動。
可是這一切還沒有結束,因為,接下來,我還要承接的是梟雄的所有的弟兄。
最後,我是痛的已經麻木了,整個人就跟個牽線木偶似得,任由他們擺弄,反正我都已經沒有什麼知覺了,也不會覺得惡心,也不會覺得疼,就閉上眼睛,等著他們一個一個的結束。
被綁住在天台上時,我的心是絕望的,因為我知道我可能要死了,可能再也見不到陳瀝言,可能我現在所承受的一切,已經讓我無法繼續好好的生活下去,可是,當我再一次看到陳瀝言的時候,在我蘇醒之後看到陳瀝言以後了,我並沒有喪失希望,而是心中隻剩下憤怒。
沒有問陳瀝言梟雄的結局,希望是我能夠想到的最好的結局,陳瀝言的若無其事,隻會讓我產生一種錯覺,錯覺他在同情我,在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在假裝他喜歡的人還是那個人,沒有在那個人的身上發生任何的事情。
他的心很大,可惜,我的心卻很小,那些肮髒的東西,在我心裏以及腦子裏麵已經根深蒂固,身上的疼,在一遍一遍地提醒著我,發生的那一切,以及,讓我不由地感觸,活著真好。
是啊,隻要我活著,就有希望,就能夠親眼看到,那些該死的人全部都死在我的麵前,付出他們應該付出的所有代價。
如果就這樣平白無故地死去,我想就算是到了地下,我也不會甘心,也不會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