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隴山下臥龍居。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細細打量一番,房內的桌椅無不是上好的紅木而製。精致的雕花裝飾的是不凡,側過身,玲瓏剔透的裝飾映入眼簾,古琴立在角落,銅鏡置在木製的梳妝台上,滿屋子都是那麼清新閑適。
“焰兒,你這又是上哪撒野了。”東方逸虯坐在木桌前,翻閱著古籍,頭也不抬的問道。
“我去桃花峪裏看三月豔潮去了。”焰兒回答道。
“你這小子倒是,很會享受,桃花峪豔潮雖每年都有,但每年的詳細時日,具體地點都個不相同。多少人千裏迢迢想一睹奇景,卻失意而歸。今年的豔潮如何?”
“嗯,是。與往常大體一致,極為壯麗。”焰兒應付道。
“那可就怪了,桃花峪豔潮變換莫測,依我閱曆,就有一字潮,人字潮,十字交叉潮,年年都別具特色,那你看到的是怎樣的潮呢?“東方逸虯連連逼問。
“額。”焰兒麵色羞紅,撓頭騷耳,心裏尷尬難堪。
“你就休要為難焰兒了,那豔潮千變萬化,怎麼可以描述出來的。”焰兒的娘親陳芸解圍道。
焰兒感激的望了望娘親,陳芸也微笑相視,母子心有靈犀。
榆隴山小霸王東焰兒曾誇下海口,除了那榆隴山傲徠峰上通天的仙廟,天不怕地不怕,其實他自己心知肚明他最害怕的就是他的爹爹東方逸虯。縱然在外麵你能掀個底朝天,回到這臥龍居室也得盤著。
“爹,孩兒在桃花峪發現了一樣東西,孩兒不知其來曆,想詢問爹爹。”焰兒小心地觀察者東方逸虯的表情。
“說。”東方逸虯放下古籍,閉目休養。
“在那桃花峪深處,有一石碑,孩兒用手觸摸,感應到了奇景。”
“那石碑不是善物,遠離它休再碰它一下,小心有性命之危。”東方逸虯沉沉的說道。
“有這麼嚴重嗎?”焰兒疑惑道,眼神又飄向陳芸,卻發覺陳芸也神色不安,略有所思。
“你是天地所生,很多事與凡人有異,無需多問。你《九天灼陽錄》感悟了多少。”東方逸虯問道。
“才三四成。”焰兒低著頭微微道。
“什麼,怎麼才感悟了這點,這可是我和你娘親跋山涉水去那滄蓮山懷濟寺,向那些無恥的僧人們求來的。”東方逸虯怒色道
“那書生澀拗口,很是難懂......”
“什麼你還頂嘴?”東方逸虯麵色大變,拍案而起。
“夠了。”陳芸站出來了,一聲高喝整個臥龍居室都安靜下來,隻聞外麵潺潺的溪水聲和魚兒的翻騰戲水聲“東方別說他了,焰兒你也出去吧。”
東焰兒捂著臉強忍著眼淚衝了出去,東方逸虯冷哼了一聲,又重新坐在木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