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的宇宙中冰冷與孤寂是永恒的主題,一顆水藍色的美麗星球靜靜的漂浮在虛空之中略顯孤單,好在一顆散發著柔和光芒的星球仿若妻子一般緊緊追隨著他,才使這冰冷的宇宙有了幾分溫暖的色彩。
但若我們繞道這顆星球的背部可以看到土地上遍布著肉眼可見的大片大片的黃褐色,以及一個個肉眼可見的巨坑和仿若被狗抓過一般的幾條深深地溝壑。幾乎看不到一絲代表生機的綠色。
天堂與地獄並存其中!
先不管這宇間的大事,在這顆星球內那死寂與生機的交界處的一個小縣城內,刑天慢吞吞的走在回家的路上,破舊的礦工服穿在他單薄的身上顯得十分寬大,長長的褲腿拖曳在地上粘上了許多灰塵,不過顯然他是沒有注意到,就算是注意到也不會在乎畢竟在肚子餓著的時候沒人會有心思再去關心別的東西,刑天摸一摸饑餓的肚子看著天邊漸漸落下的斜陽不由加快了腳步,離家還有很遠的距離但為了一些原因叫車回家,隻能靠腳了。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長滿荒草的小路上看不到一絲人影寂靜的有些可怕,可是刑天心中卻有些慶幸,“在這個時候要是遇到人,可不一定是什麼好事。”已經經曆過一些教訓的行天伸手按了下自己的腰部,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當眼前出現房屋影影綽綽的輪廓時行天放滿了腳步,長出了一口氣。他走到鐵門前衝著一處低矮的房屋大叫“鐵叔,我回來了開門”等了一會兒,大門才發出刺耳的尖叫仿佛害羞的少婦般扭扭捏捏的露出一條勉強可供一個成年男子進入的縫隙,不過這對刑天來說已經足夠寬敞了,雖然知道不會得到任何回應,但還是對著房內男子道了一聲謝,看了下表八點整臉立刻就垮了下來,咧了下嘴心想“反正都是要死的”加快步伐向著家的方向跑去。
雖然才八點但小區內的住戶卻都窩在了家裏,各家的窗口中透露出電視機的光芒,在這個缺乏娛樂方式地區對於人們來說,除了和妻子造人以外也隻能看電視來度過漫漫長夜了,而在一片漆黑街道的盡頭處卻的一處房屋外,一盞散發著昏黃光芒的燈照亮了門口的一片街道,一個十三四歲左右的小女孩兒靜靜地站著,略顯緊身的牛仔褲將女孩的身體勾勒出一抹優美的曲線,上身穿著白色襯衫的她可能在這初秋的夜裏感到有些寒冷,雙手抱著消瘦的肩膀身體縮作一團,仿佛小貓一般不由得讓人感到憐惜,留著短發的頭微微低垂、燈光投射在她身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連她的臉龐仿佛都融進了影子裏而顯得模糊不清。
遠處慢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小女孩兒急忙抬起頭向著遠處張望,微微掂起腳尖一雙亮晶晶的大眼仿佛要在黑暗中放出光來,在看到刑天向她跑來時明顯鬆了一口氣卻又努力讓自己板起臉來表示自己很生氣,亮晶晶的眼睛中仿佛一瞬間充滿了煞氣直直的盯著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沒錯!就是不負責任的男人的人!媽媽說過“如果一個男人答應的事情辦不到就是不負責的男人”雖然他還沒成年但他答應了媽媽照顧自己就應該對自己負責,說了七點準時回家現在都八點多了才回來!外麵又冷而且人家還沒吃飯!這次絕不能輕易的放過他,媽媽還說過“男人很賤,一定要抓住一切機會進行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