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姑娘,你每次都明知故問,是在間接拒絕我嗎?”樊遲微微一笑,他之前的確約過齊鶯多次,但每次都被婉拒。
齊鶯淡淡垂下眼眸:“對不起,樊少爺,你很優秀,是齊鶯不合適你。”
“鶯姑娘。”樊遲往前走了幾步,握住她的手,齊鶯顯然有些驚訝,但對他那樣一個男人來說,耐性地握住一個女人的手循循問她的想法,實在是罕見的事情,“能不能不要用這種慣常而老套的拒絕方式?”
“樊少爺家世顯赫,齊鶯隻想平靜地過自己的生活,所以……”齊鶯輕聲說道。
“鶯姑娘,宮子夜和蘇萬汐那丫頭,現在怎麼樣了?”樊遲突然問道。
齊鶯不傻,她臉色微變,聽見他繼續說:“如果能得到你,我願意像宮子夜留那丫頭一樣,留你在我身邊。就算觸怒宮子夜那家夥,我也在所不惜。”
齊鶯恢複了正常的臉色,微仰著頭定定地看著樊遲,這個閱女無數的男人突然被她看得心裏沒了底。齊鶯語氣仍然淡淡的:“樊少爺,你背景強大,若要強留齊鶯,隻怕宮總裁也奈何不了你。不過,就算樊少爺像宮總裁一樣,我也和蘇小姐有一點不同。蘇小姐善良純粹,而齊鶯不同,齊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樊少爺若要強留我,齊鶯即刻就去死。”說到最後,她一向平淡的語氣也染上了一層戾氣。
樊遲被眼前這個看似瘦弱的女人深深震撼了:齊鶯絕不是無理取鬧之人,她說出去死這種話,可見心意有多決絕,她寧願自毀,也決不許別人肆意觸碰!
齊鶯說完便繞過他離開,樊遲定定站在原地。以前,不是沒有女人拒絕過他,但齊鶯這次戳在他的心口。他這才明白,這個女人不是花,是草莖,雖然默不起眼但不卑微。她是不會輕易折腰的,必要的時候,還會化為芒刺,盡力保護自己想保護的!
這樣的女人,是他樊遲高攀不起!
齊鶯走入下一條街道時,言和開車經過她身邊。
“鶯兒。”他笑,“一起去吃飯可好?”
她猶豫了幾秒,微笑著點了點頭。
坐在車上,看著窗外迅速閃過的路燈的暖光,她的心情放鬆下來。其實直到如今,她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不願意去拒絕言和,而是一次次答應了他的邀約。
她不是故意吊著他,她不是那種品格的人。她也不是受過多少情傷,不敢再去嚐試。或許,是她獨身已久,獨立太過,又加上看過涼薄,眼光太冷,心理上抵觸改變,也抵觸開始。
言和沉默著開車,剛剛他看到樊遲了。他喜歡齊鶯,也知道樊遲在追求她,他心裏略微有些苦澀:他是無論如何,不能跟樊遲比較的!
都說女人在愛情裏容易自卑,男人也是如此,在財力地位上都不能與情敵相較,該有多麼無奈!
他和齊鶯都算是職場精英,長久過著獨身的生活,相似點越來越多,兩顆心也逐漸靠近,這算不算是共鳴?
最大的相似之處,就是在這種普通的生活裏,擁有普通人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