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承浩心中莫名的煩躁,下意識低眸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胸前戴著那塊“琪”字玉牌。
看來自己的警惕性越來越差了,被別人套牢了都不知道。
唐承浩急忙下床去翻櫃子,果然那塊寫著自己名字的玉牌也不見了。這女人倒是有點意思……
他的臉上突然卸下了所有陰霾,嘴角揚起一個很好看的角度,比窗外清晨的陽光還要燦爛。
另一方麵,祁琪昨天晚上在唐承浩睡熟以後,望著天上的月亮,想了很多事情。
她答應唐明淵老爺子的事情,不能不做。
但是現在自己的身世,也需要自己單獨處理。
所以,祁琪不聲不響的離開,可是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又轉回身,將那塊帶有自己名字的玉牌悄悄戴在了唐承浩的身上,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在玉牌上麵輕吻一下。
祁琪回到帝都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牡丹廳裏麵已經空無一人。
她帶著一身的疲憊和滿心的疑問回到白家,曉梅滿身酒氣的睡在床上。
祁琪深深歎了一口氣,終究是老天幫了自己一個大忙了。
第二天早上,沒有出乎祁琪的預料,昨天的失敗的簽字售書會,沒有上文藝版頭條,也沒有上文學版頭條,而是上了娛樂版頭條。
祁琪和秦悅一臉笑容的說話這一瞬間,被放大並刊登在各大報紙的娛樂頭條上麵。
一夜之間,擺放在各大書店的祁琪的書,被購買一空。
賀情情一天早上是笑著來上班的,這可是工作室的第一筆收入,就如此豐厚,一路上都是聯係印刷廠要求加印,能不開心嗎?
可是,看到報紙的時候,心中就更多疑惑了。
“祁琪,你確定秦悅真的和尹天嬌是一夥的嗎?”
祁琪聽到這個疑問,默默的搖搖頭,這個秦悅好像越來越看不懂了。
幾乎同時,唐承浩來到自己的辦公室,處理完手頭上的所有文件,已經是上午十點,隨手想要翻開報紙的時候,卻發現今天的報紙一張也沒有。
唐承浩看看時間還有空餘,一邊撥打祁琪的電話,一邊漫無目的的打開瀏覽器。
可是在電話還沒有接通的時候,電腦屏幕上麵已經彈出了祁琪和秦悅相視而笑的照片特寫……
他手中的電話,直直的落了回去。
祁琪經過一上午的思想鬥爭,終於決定要去會一會這個尹思雨,畢竟自己和尹家是有血脈關係的。
從網絡上麵搜索自己出生那年的,關於尹家的信息,卻都是隻言片語,看的她自己都越來越模糊。
更多的原因,是趙涼雲專門為祁琪送過來的一份遺囑。
尹思成的遺囑。
尹思成是尹思雨的親哥哥,也就是祁琪的親生父親。
這份遺囑裏麵聲明:尹氏集團的繼承權由自己未出生的孩子繼承。
這是當年尹思成知道妻子懷孕的時候,偷偷擬成的文件,想給妻子一個驚喜,最後一場車禍,就讓這份文件,成了一份遺囑。
恰巧當年為尹思成做公證的律師,就是趙涼雲的師傅,所以這份被遺忘的遺囑,才有重見天日的時候。
祁琪看完這份文件,再抬眸的時候,看到趙涼雲一臉的愧疚看著自己,不解的問道:“涼雲,你怎麼了?”
趙涼雲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說道:“祁琪,這份文件是我幾年前整理我師傅遺物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當年我師傅接這個案子的時候,我也完全不知情……真的對不起……”
祁琪感激的笑了笑,如果沒有趙涼雲,可能自己還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她的眼睛有點熱。
“涼雲,你知道嗎?在我知道我是一個孤兒的時候,我多麼希望有一天能找到我的親生父母,想親口問問他們,當初為什麼那麼殘忍的拋棄我。
但是,他們都已經不再這個人世,就在我以為這個問題永遠都沒有答案的時候,是你給我帶來了希望。是你讓我知道,我的父母很恩愛,也很愛我……”
祁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所以,我一定要調查出當年的事情,還有這份文件背後隱藏的秘密。”
趙涼雲看的出來,祁琪說的口吻很輕,但是她的眼神卻告訴他,她勢在必行。
他輕輕的將祁琪連同她手裏的文件,輕輕的擁入懷中,輕聲許諾道:“祁琪,你現在人單勢薄,有什麼能用得到我的地方,記得一定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