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說她急匆匆的出門,一定是見過什麼人……究竟是什麼人比自己的魅力還大嗎?
祁琪不經意的抬頭,看到二樓上麵唐承浩的身影,心裏一震,觸碰到他冰冷深邃的眸子,她瞬間渾身緊繃起來。
她下意識抓緊了自己的包包,挪著堅定的步子,踏入了別墅大堂。
張媽正滿麵紅光的張羅晚飯,看到少夫人更是一臉笑意的說道:“少夫人,少爺今天特意回來陪您的呢。快點上樓去吧。”
祁琪心裏一緊,他特意回來陪自己?怎麼可能,一定是知道自己約見了趙涼雲,所以才回來的吧。
想到這裏,她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走上了二樓。
書房的門微開著,透過一條縫隙,可以清晰的看到裏麵的人身姿挺拔欣長,骨子裏沁出的尊貴和倨傲,讓他看起來好像是古歐洲的貴族,隻是簡單立在窗前,便形成了一副美的不切實際的畫麵。
祁琪立在門口,深吸一口氣整理好自己所有的心情,輕輕敲門,得到應允後走了進去。
“誒,”她糾結一下先開口,可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索性,她將包包裏麵的東西,拿出來,平鋪在唐承浩的麵前,低垂著眼眸,弱弱的說道:“這個,你,簽字就好。”
他立在窗前,渾身披了一層薄薄的金輝,神聖的不可侵犯。
燦爛的陽光讓祁琪有些睜不開眼,隻感覺到他的墨瞳深沉冰冷。
他掃了一眼桌上的東西,性感的薄唇一張一合,故意問道:“我向來公私分明。在家,不談公事。”
祁琪心尖一抖,他的意思是說這裏是他們兩個人的家嗎?可是轉念一想,她就覺得自己這種想法該多麼可笑。
他每天晚上都會在床頭批閱文件,難道這些都是私事嗎?
這裏不是他們兩個人的家,而是他一個人的,恐怕這是他對自己下逐客令才對吧。
“不是公事。是私事。”她看到唐承浩優雅的坐在主位上,又將自己帶來的東西,輕輕推到了他的麵前。
她的動作怯懦,但又透著堅定。
唐承浩眉峰內斂,眸光深邃,宛若天上的星辰,遼闊深沉。
祁琪緊抿著雙唇,絞盡腦汁想要說些什麼,好解釋這張紙的來曆。
正當她糾結於用“感情不和”,還是“不太適合”的時候,眼睛的餘光,卻真實的瞥見唐承浩毫不猶豫的在《離婚協議書》上麵筆走龍蛇簽了大名。
筆記剛勁有力,沉穩內斂。
祁琪心裏又是一陣苦澀,眼眶一熱,差點沒哭出來。
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他對自己沒有一點感情可言,否則怎麼會這麼拒絕……都懶的問點什麼了嗎?
“還有事?”唐承浩抬眸看到祁琪愣神,眸光中閃過一絲令人不可察覺的高深莫測。
祁琪無言以對,正好木訥搖頭,抓起桌上的東西,丟盔卸甲的逃離書房。
但是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她的腳步又停了下來,怯懦的轉身,弱弱的問道:“小屋已經被房東租出去了,但是你放心,隻要我已找到合適的地方,就會馬上搬走。”
唐承浩鳳眸深沉,看到如同收到驚嚇的小白兔一般的女人,還哪裏有偷偷扔掉自己車鑰匙時候的頑皮?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好。”
他篤定,她一定還會回來求自己的。隻要他願意。
祁琪表情微怔,終究,他對自己隻有新鮮感,什麼青梅竹馬的感情都是用來騙人的謊話吧?隻有自己這種天真到傻的人才會相信。
想到這裏,她眼眶一熱,晶瑩的淚水就沁了出來,不過都被她倔強的忍著。
她本來還想問,小屋的東西是不是他幫收走了的。
但是現在想來,也沒有這個必要了。
祁琪走出書房,和進來的唐風擦肩而過,四目相對的時候,還沒等他張口打招呼,她就逃一般的離開了。
書房內,唐風想到祁琪滿眼霧氣很是傷心的樣子,又看到麵前少爺若無其事滿麵春風,顯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他本不是多事的人,但也難掩滿心疑問:“少爺,這……”
唐承浩將手中的文件隨手扔在桌子上,俊美無鑄的臉頰迅速恢複漠然,墨瞳冰冷更顯深邃。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唐風回神,馬上回道:“回少爺,有人看見過那枚鑽戒,我已經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唐承浩粗濃的眉峰微斂,深邃的眸子裏麵迸射出幾分勾人攝魄的寒光。
另一方麵,祁琪回道房間,將自己的東西簡單收拾好,一樣一樣的搬到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