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感覺自己被一雙手裏的手臂死死的鎖在他懷裏,並且更緊了一些。
祁琪本想“威武不屈”的,但是她哪裏見過這樣的氣場,瞬間就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威壓,壓的透不過氣來。
再看看對方的臉色,她恍然大悟,是不是自己的稱呼出錯了?
她試探性的說道:“浩,我可以和你談談嗎?”
唐承浩冷峻的眸子斂了斂,慢慢調整氣息,緩緩的不舍的鬆開了自己的手臂。他解除警報一般的揚了揚眉毛,一臉不屑的掃了一眼自己身邊的位置。
祁琪終於舒了一口氣,迫不及待的從牢獄中跳下來,像個備受驚嚇的小鹿,一離開禁錮就躲的遠遠的,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誰都找不到才安全。
原來真的是因為一個稱呼啊?至於嗎?一個大總裁為了一個稱呼差點嚇死自己!
所出去恐怕就要上世界新聞了。
可是,她看到他身邊的位置,想了一下,急忙輕車熟路的從房間角落裏麵搬來一個小板凳,徑直朝他走去。
“你要謀殺親夫嗎?”他紋絲不動的坐在那裏,語氣冰冷的問道。
祁琪隨手將小板凳往地上一方,像幼兒園小朋友聆聽老師訓話一樣,抬頭一臉期待的乖乖的坐在他的腳邊。
然後解釋道:“我在家裏習慣坐這個了,你說吧。”
唐承浩提起一口氣,有些哭笑不得的微微蹙眉,冷冽的眼神審視在自己的妻子臉上。
她還像小時候一樣,眼睛純淨的像塊水晶,幹淨透明,容不下一點雜質。
尤其,當他看到她相冊裏麵小時候的照片的時候,他就更加確定,這就是他記憶當中的琪琪。
雖然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但是那雙眼睛,卻從來都沒有變過。
唐承浩心裏一暖,暗暗翻湧著激動,信手一撈,就將祁琪從自己腳邊的小板凳上麵,撈到了床上。
可是她本能的掙紮,他卻順勢躺在床上,將她死死的壓在了身下。
時間瞬間凝固,空氣也開始混沌起來。
祁琪卻如同被冰凍一般,一動不動的瞪大眼睛注視著眼前一張放大的俊臉,甚至連他的眼睫毛都數的一清二楚。
可是,她哪裏有閑心去數睫毛,現在最要緊的是想個脫身的辦法。
就算自己喊媽媽過來,他們也會認為這是個小兩口之間鬧別扭了,不會幫自己的吧?
她的大腦從來沒有這樣超負荷的運轉過,隻覺得一陣陣的頭暈。
唐承浩饒有興許的被她注視著,好像很享受的樣子,性感的薄唇微微抿著,呼吸出來的溫熱的氣體,直接噴灑在她的臉上,隨之而來的是升起一陣陣的紅暈。
“浩……”祁琪低垂眼眸,不敢在直視他的眼睛,怕下一秒鍾自己就被他拆吞入腹,連骨頭都不剩。
“嗯。”他柔聲的應著,目光中滿是嬌俏的人,心裏麵都被她的一顰一笑填滿。
她頓了一下,腦袋裏麵在飛速的組織語言,接著說道:“你,可以扶我起來嗎?我不太舒服。”
“不可以。”唐承浩覺得這樣挺好,兩個人終於可以沒有隔閡的說話,但是看到她臉上的失落,他又不忍心的建議道:“如果你不喜歡這樣,不如你在上麵?”
祁琪聽了這話大腦嗡的一聲,臉色紅的想要吐血。
她不經意一睹,看見他一臉天真無邪的看著自己,就知道他一定故意說話這麼曖昧,這分明就是調戲!
她死死的咬著嘴唇,忍受臉上一陣比一陣強烈的滾燙的羞臊。
突然唐承浩起身,將她從床上拉了起來,卻借故拉著她的小手,不肯放開。
祁琪幾次嚐試逃獄都沒有成功,最後隻得靈機一動說道:“浩,我想給你看樣東西。”
“好。”他答應的同時,真的將她的手釋放開了。
她急忙跑去小書架前麵,左看右看,不是散文選,就是心靈雞湯,到底要拿個什麼東西給他看呢?如果被他知道自己撒謊隻為了騙他鬆手,恐怕接下來會發生更加恐怖的事情吧?
正在祁琪遲疑的時候,唐承浩在她身後淡淡的說道:“如果沒想好拿什麼,就拿相冊吧。我很感興趣。”
她心裏咯噔一下,難不成自己的心事被他看穿了?一顆支離破碎的小心髒直接漏掉一拍。
既然她的這點小心思早就被他一眼看透,那她也隻好拿著相冊,交任務一樣的雙手遞到了他的手上。
唐承浩很滿意的勾了勾性感的薄唇,然後右手拿著相冊,左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祁琪坐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