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祁琪從睡夢中醒來,隻覺得一陣口幹舌燥。
可是手臂微微一動,滿身的酸痛傳來,這感覺好像從萬丈懸崖上摔下來粉身碎骨,被人一點一點拚接起來的一樣。
不得已,她躺在原地微弱的喘息,積攢力氣,然後重新摸索……
可是,明明自己身邊是她最喜歡的泰迪熊玩偶,小熊柔軟的手臂怎麼突然變粗了?硬邦邦的還帶著溫度?
她下意識睜眼想要看個究竟,卻見一張放大的陌生的俊臉,她手裏的東西居然是這男人的手臂,目光所及,她觸電般的鬆手。
他的臉逆光而來,帶著一層薄薄的金輝,刺的祁琪完全睜不開眼睛。
隻覺得這張臉美輪美奐像從畫裏麵走出來的謫仙一般,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劍眉星目,高鼻薄唇,五官精致的猶如藝術品一樣沒有瑕疵。尤其是一雙薄唇讓人看那麼一眼就能感受到徹骨的寒。
她看的一時失神,竟忘了自己的處境。
“看夠了嗎?”男人語氣裏透著徹骨的冰寒和毫不遮掩的不悅。
祁琪窘迫,急忙收回眼神,卻恍然大悟,一個陌生的男人西裝革履穿戴整齊的站在自己床邊嗎?
她下意識雙手護在胸前,隻感覺後背一陣涼意,才發現自己居然一絲不掛?
她眼眶漲紅,全身緊繃起來向後退縮,一臉防備問道:“你,你是誰?你怎麼會在我家?你對我做了什麼?”
男人好像聽到了一個最好笑的笑話,嘴角勾起一抹比罌粟更加迷人燦爛的笑意。
他悠然伸出一隻大手,修長的手指突然用力掐住了她的嬌俏的下巴,深邃的眸子裏麵透著陰森,冰冷的問道:“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祁琪隻覺得下巴上吃痛,想要掙紮卻被對方鉗製的更緊了,她倔強的用貝齒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男人不屑的掃了她一眼,就急忙滿眼嫌棄的將她的臉撇到一邊。
隻見他臉上瞬間沒了笑意,一張冷峻的俊臉再次在她的眼前放大,並且他的身體猶如大山一般壓了下來。
他漆黑如墨的眸子閃爍著冰冷和不屑,語氣充滿戲謔而低沉的說道:“床上功夫太差勁。”
說著,他的一隻大手輕鬆的扯開了她胸前的遮羞布,附上了她害怕而起伏的胸口。
這赤果果的羞辱讓祁琪惱羞成怒,她掙脫不開男人的手,卻毫不留情的一口咬了下去。
她,雖柔弱,可也不是任人可欺。
男人吃驚的看著她,幽深的眸子裏麵閃爍著玩味的神情,他好像一點也感覺不到痛一樣,就這樣高高在上的俯視著她,深邃的眼神帶著異常的冰冷,仿佛要把目光所及的一切冰凍起來一樣。
這種如刀一般的目光,讓人不敢直視,祁琪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鬼使神差的被他看著,就鬆了口。
但是眼睛裏麵卻濕潤成一片傷心的沼澤……
她明明記得昨天自己和未婚夫舉行的訂婚儀式,自己隻是多喝了一杯,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