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嬋今年剛上高中,但是卻已經在張善美的公司裏實習過了,她從小學畫畫還學過幾年舞蹈,不過舞蹈隻是愛好,學了幾年就停了,畫畫到是一直堅持了下來。前年許冉還帶著她去國外看時裝周,算是家裏第一個出國的人,今年畫畫還得了個獎有五百塊錢的獎金,劉誌強也覺得這孩子以後是要接張善美的攤子的。至於兒子,因為年紀還小,也沒特別教育什麼,但是張善美卻也不是予取予求,甚至比女兒養的還要粗糙一些,他就怕這些孩子們受委屈,結果到是劉家的這些孩子都有些養糟了。
劉江見劉誌強說自己心裏有數,又說讓他先把名報上心裏就鬆了一口氣,小叔答應的事兒還沒有辦不到的。
雖然說孩子養糟了,但是劉江這孩子憨厚卻是個不錯的孩子,比大哥家的那幾個好,大壯那孩子也是個好的,不過娶了個媳婦兒不怎麼好,連帶著把兄弟之間的感情都影響了。
“我去跟大娘說一聲,別擔心,那小子鬧不出什麼大事兒來。”劉誌強說道。轉身就往外麵走,他事兒很多,等從劉大伯娘家出來,還得趕去省裏開會。
果然劉大伯娘真的在那等著她呢,老太太自從劉大伯去世之後身體就不是那麼好了,小病小災的鬧過幾場,被劉海這事兒一急又有些不舒服。見劉誌強過來臉上也有些急切。
“大娘,沒事兒我都安排好了,那小子翻不出天來。”見劉誌強這麼說,劉大伯娘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孩子從小就懂事兒,現在怎麼突然就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劉家現在條件雖然好了,但是幾個孩子在讀書上麵都沒有天分,好不容易出個劉海,老頭子臨走之前還遺憾等不到孩子上大學了,要是這孩子真不上了,,劉大伯娘覺得自己都沒臉下去見老頭子了。
“什麼懂事兒,就是我二哥他們慣得,我說讓我教訓一頓您又舍不得。”劉誌英說道。因為劉大伯娘最近不是很舒服,她便在這裏照顧著。其實也是為了劉海這件事兒來的,跟劉海談了談她也知道這孩子的想法了。跟劉誌強想的一樣,她也覺得這孩子是被寵壞了,不食人間煙火,真當錢是大風刮來的不成。
別人不說就說劉誌強當年受了多大的罪,現在是好了一些,但是這都是最初的積累,像劉海這樣的,就算是給他一筆錢,估計很快也會被人給坑沒了。
“強子哥你這主意好,讓他受受苦就知道什麼重要了。娘你可不能私底下給他錢花,要不然他不真不上學了,可別找我們。”劉誌英還不忘叮囑他娘一句。
就這麼著劉海獨自一個人出門了。其實這麼些年他也讚了些錢,小時候的壓歲錢長大讀書讀得好給的獎勵,劉誌強雖說不再給他錢也沒說不讓他拿錢。因此揣著這錢他便鬥誌昂揚的出門了。心裏想著一定得給他們瞧瞧,讓他們心服口服。
劉江想了大半天終於有了個主意,決定先從小攤販做起,他本錢不多唯一做的也就是這個。他決定去城裏買些東西回來賣,一千塊錢估計很容易賺吧。起點定的到是不算高,也沒什麼高傲的心裏,雖然說從小到大沒吃過什麼苦,到底是農村孩子,本質上來說是樸實的。
他買了些小飾品,他那些女同學就愛買這個。不過因為他進的貨少定價給的並不低,利潤幾乎沒有,不過劉海仍舊很有鬥誌,覺得這隻是才開始的原因。風吹日曬,生意根本不像想象中的樣子。比劉誌強與預料的要好一些,堅持了二十天劉海才回家來的。
並沒有好高騖遠,也不是不吃苦,但是劉海的小生意卻逐漸的入不敷出,漸地連住宿和吃飯的錢都沒有了,除了壓在手裏一堆灰突突的小首飾,他什麼也沒拿回來。他很困惑事情到底哪除了錯,這些事情明明在腦子裏想了無數多遍為什麼結果卻不一樣。
劉海灰頭土臉的回來了,整個人也瘦了一圈,見到劉誌強他蔫頭耷腦的在那站著,再也說不出不上學的話來了,這二十天他覺得似乎跟賺錢比起來還是上學好。還有他也想明白到底是哪裏出了錯,為什麼會不成功。
見劉海一臉期盼的看著他,劉誌強說道:“等到四年後你再想這個問題,那時候你就懂了,做生意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的,就是我到現在還每天看書呢,你才學了多少。”被劉誌強訓了,劉海的頭更低了。“想學做生意也不是不可以,以後每年寒暑假都給你機會,什麼時候你能達到現在這個目標了,也就行了。”劉誌強說道。
見這孩子臉上終於掛了喜色,劉誌強搖了搖頭,還差的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