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著衣服躲在被子裏換掉,微微一動,身下還有東西流出,宋錦枝想到此慌忙的換好衣服不聽傅良宴的任何解釋,衝出酒店。
她衝到易氏大樓裏去找易連愷,沈漸離隻看見她頭發淩亂,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那件禮服裙子。
“錦枝,你怎麼來了?”
宋錦枝推開他:“我要去見易連愷……”
她推開辦公室的門進去,易連愷站在窗戶邊,一手依然撐著玻璃,他微微合上的眼睛此時睜開,宋錦枝走過來抬手給了易連愷一個響亮的耳光。
“易連愷,是你做的,是不是?”
“如果你是說昨天晚上那件事……是我做的。”他挑眉說,並沒有否認。
“為什麼?”宋錦枝歇斯底裏大叫:“為什麼您要這樣對我……”
昨天晚上的事情宋錦枝沒有什麼感覺,後來才隱隱約約的記起來一些片段,她記得那種感覺很蝕骨.銷魂。而且,她身上還殘留的東西讓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去不多想,的的確確發生了。
“我讓人拍了照片。”易連愷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的看她。
宋錦枝此時此刻頓時安靜下來,她頓時間恢複了平靜,此時此刻她看著主導安排了這一切的人就站在麵前,頓時間失去了聲音。
不是不生氣,不憤怒而是她沒有地方發泄了,不知道為什麼易連愷要這樣做,她好似根本就找不到發泄的餘地。
易連愷將自己困在一個圈套裏,她根本就走不出去了。她沒有辦法走出去了,“你是為了報複我和傅良宴是嗎……所以想要讓我們身敗名裂?”
“是。”易連愷說。宋錦枝握緊拳頭,說不出來一句話,她姓宋,她做不出來那麼丟臉的事情,即便是那些事情並不是她所願意的,她咬牙擠出一句話:“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按照我說的去做就好了。”易連愷突然說,“你隻需要按照我說的做,跟我離婚。”
“你做這麼多就是希望我跟你離婚是嗎?”宋錦枝問。
“是。”他點頭說:“我做這麼多就是為了要跟你離婚。所以離婚吧,錦枝。那些消息我不會放出去的,隻要你簽字離婚就好了。”
她一直都拖著沒有簽字,所以他才想出這些辦法。
宋錦枝看著他好似全世界都是悲傷的氣息:“好啊,我明白了,你想讓我跟你離婚是嗎?好啊,我跟你離婚,易連愷,你要離婚的話,我答應你。”
“沈漸離!”宋錦枝大聲喊:“去把律師叫來。”
她微微的張開唇瓣望著易連愷的臉,看著那張依然平靜到可怕的俊顏:“易連愷,愛上你,應該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事情,如果可以,我寧願自己忘了你。”
她沉沉的呼吸著,根本就忘記了到底疼痛是什麼樣的感覺。
根本就遺忘了。
她望著易連愷,視線裏全部都是易連愷的臉,是他依然平靜又淡漠的臉,她深深地將他的臉記在自己腦海中,這是最後一次看他,最後一次想他了,從此以後他們就再也沒有任何管子。
宋錦枝隻覺得自己心裏麵疼,很疼很疼。
她看著那份離婚協議書,飛快利落的在上麵簽了字,走出去之前她一字一句的盯著易連愷說:“從今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易連愷。你結婚也不用給我發請帖了,我祝你們幸福。”
“好。”他坐在沙發裏,沒有看她,回複:“我也祝你以後幸福。”
宋錦枝推開門出去。
幸福?
易連愷你怎麼知道我以後會不會幸福,我已經不敢再愛了不敢了。
她從易氏大樓裏出來,傅良宴的車子便停在外麵,外麵下起了大雨,傅良宴一手撐著傘走過去將她扶著,“跟我回去,下雨了。”
宋錦枝搖頭,她身上的禮服裙子掛著,整個人都狼狽不堪,她緩了一口氣:“別來碰我……別碰我。”
她說完便一頭紮進雨中,往路邊走去,攔了車子坐進去還是回了白鷺灣,像是沒事人一般,依然上班下班,做自己的工作。根本不關心任何事情。
香城的慈善拍賣活動本應該是宋父前去,宋父身體不適所以她代勞去了現場,她剛剛走過,就聽見身後有人在說:“易總,你也來了。”
宋錦枝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微微愣住,邁開腿直接往裏麵去了。
易連愷則是看著宋錦枝的身影微微的和人笑了笑,打了招呼便也進去。他們兩的位置挨得很近,易連愷的目光偶爾會落在宋錦枝的身上,她則是坐在那裏目光專注的望著台上,不停的加價拍下了好些東西。等拍賣結束的時候宋錦枝便站起來,一手扶著前麵的位置,差點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