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停止過。
“易連愷,你聽好了,要是錦枝有什麼事情,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傅良宴的怒氣積攢在胸口,緊緊地繃著:“你敢再讓她受傷害,試試?我一定不會再放過你的。”
“放心,我愛她,不會再讓她受傷害。”
傅良宴愛宋錦枝,他同樣也愛。
所以,錦枝,我不會輸給傅良宴的。
傅良宴不知道他此時此刻到底如何決定,如何打算,他對著他說道:“易連愷你最好記得你說的話,你對不起錦枝的地方已經夠多,到底宋錦枝欠你什麼?你非得要這樣對她,如果你早早地放過她,她會因為你受傷嗎?到底在你的心裏眼裏是你自己更加重要,還是錦枝更加重要?”
傅良宴的話一字一句都如同尖刀,再往易連愷的心裏割。
易連愷的臉色依然沉默,未有任何變化。
“好了。”沈漸離低聲努道:“現在說這些沒有用,最關鍵的是要將宋錦枝救出來,在這裏爭吵有什麼用?”
“對啊。”沈懿微也說。
傅良宴當然想要將事情都往好的地方去想,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他能夠有什麼辦法?
這一切都逼的他不得不往壞的方麵去想,想到宋錦枝此時此刻生死未卜,那些複雜的情緒在都在他的頭腦裏不斷地充斥著,讓他根本無法理性思考,傅良宴咬牙:“最好是如同你說的這樣。”
說完傅良宴轉身上車。
而易連愷的眸子低垂,突然間跟沈漸離說:“去一個地方。”
沈漸離見他神色沉凝,想要說什麼卻又說出來,也就收回了視線拉開車門上車去了。易連愷坐在車子裏,腦子裏頓時很疼,像是什麼在自己腦子裏炸開了一樣,微微的擰眉眉頭。他摁著自己的腦袋,努力想要緩解那疼痛感覺。
易連愷的心緒煩躁。
錦枝,現在你好嗎?
每一分一秒易連愷的心頭都十分煎熬,無疑讓他身處在煉獄裏一般。
車子停在了一處偏僻的老小區前,易連愷下車去看到了裏麵的院落,房子很是破舊,院子裏還有不少的老樹木,鬱鬱蔥蔥,讓這個院子更加添了一份幽靜。
門口有個老太太在收快遞,一個個的堆在門口的地方,整整齊齊的擺放著。
易連愷走過去她回頭來看易連愷,看到他回頭問:“小夥子,你找誰啊?”
門口一邊有兩間小房子,裏麵很昏暗,破破舊舊。他看著老太太那張布滿皺紋蒼老的臉,問:“你是溫亦梵的母親?”
“你認識我兒子?”老太太看易連愷問,“你是他的朋友嗎?還是他的戰友?”
溫亦梵曾經在部隊待過老太太還以為易連愷是他的戰友呢,易連愷搖頭:“我不是他的戰友。”
可是他的身份易連愷也說不出口:“可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
廢棄的大門此時此刻被推開,房屋已經被廢棄,裏麵什麼東西都沒有,亂石磚瓦,地麵上的灰塵厚厚的積累著。宋錦枝睜開眼看著門口走進來的人,她認得,已經許久都沒有見過了。
曾經是易連愷的秘書。
沈如知。
她睜開眼睛看著她,而沈如知也同樣是看著她,“宋錦枝。”
沈如知低低的開口叫她的名字,宋錦枝則是沒開口,不用想也知道這個地方有多偏僻。就算是呼救也不會有人來救自己。
“好久不見了。”沈如知低低的開口。
“沈如知。”她開口,沈如知給她喝了一些水,宋錦枝才覺得舒服一些,她低垂著眼睛問她:“因為易連愷,所以你綁架了我?想要易連愷過來救我,然後呢?同歸於盡還是什麼?”
“你不傻也不笨,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做。”沈如知的目光十分冷,低聲說:“沒有辦法,我和易連愷之間的血海深仇已經結下了。”
“如果你恨他大可以讓他接受應有的懲罰不是嗎?何必要自己親自動手,你殺了我們,自己怎麼辦?”宋錦枝又問她。
“不,讓他得到懲罰,可他不還活著嗎?”沈如知搖頭:“讓他死了,我才能夠覺得足夠,讓他接受懲罰,這哪裏足夠啊?宋錦枝,不要覺得我心狠,我沒有辦法。我沒有任何辦法……”
她已經足夠痛不欲生。
“所以你是打算把自己也毀掉了嗎?不值得的……”宋錦枝問。
“我能有什麼辦法,這都是易連愷逼我的,逼的我不得不這樣做的。”沈如知吼著,眼中有些許凝重:“我已經一無所有了,徹徹底底一無所有了。我已經沒有家了,這個世上就隻有我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