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家太久了,家裏很冷靜,現在乖乖的從這裏走出去,回家。”他整理好宋錦枝的衣服和頭發,聲音溫和好聽的簡直要膩死人:“晚上我會早點回來的。”
他的意思很明顯。
讓她回家:“好。”
她從辦公室裏出去,沈漸離看她的樣子追過去宋錦枝按了電梯一言不發已經進去,她驅車直接回了白鷺灣,裏麵什麼都有,跟著她離開的時候還是一個樣。白心見到她叫了一聲,宋錦枝也沒有答應,她隻覺得很累。
上樓去洗過澡,換了衣服便躺在床上睡覺,沒有依靠安眠藥便酣然入睡。
易連愷回來的時候她便警惕性的醒過來,天色已經暗了,屋子裏麵有些昏暗,易連愷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
他隻開了一盞壁燈便慢慢走過來,宋錦枝隻感覺到床邊微微的塌陷,身邊有人躺下來。
他扭頭看到宋錦枝躺在那裏將她抱回自己懷中,滿足的將頭擱在她的肩膀處:“終於回來了,錦枝。知道每天晚上我躺在這張床上在想什麼嗎?我在想你什麼時候回來,一個人的時候實在是太空虛,太寂寞,會讓人心裏覺得空洞害怕。”
“你會有害怕的時候嗎?”她還以為易連愷天不怕地不怕。
“有,當然有。”他閉上眼睛沒有睜開,宋錦枝隻聽見他的聲音十分親和,十分淡漠:“以前沒有過,現在有了,我怕你會離開我。”
他的聲音淺淺的,低頭在她額頭上吻了吻。
“頭疼,幫我按摩?”他柔聲說,將她擱在她腹部間,宋錦枝纖細的手指落在他腦勺上,易連愷覺得頭疼難耐,“力氣大點,我頭很疼。”
宋錦枝便加大了一些力氣,她學過一些手法力道不輕不重的摁著,十分輕柔。易連愷長長的舒緩了一口氣,舒緩之後他突然間翻身過來一手撐著床,低頭,牙齒便咬住了她的睡衣,隔著睡衣重重的咬了一下,宋錦枝忍不住叫出聲。
他的手已經順著紐扣縫隙裏漸漸深處進去,捕捉著她的粉嫩處,不輕不重的揉捏。
他知道如何讓她崩潰,高大的身軀跪在她麵前,將她的手滑動到自己的腰間,再往下,她手指頭一下收回卻分明已經感受到了那處,高高搏.起。她知道自己逃不過所以索性推開他,問:“你現在要嗎?”
“你覺得呢?”他已經忍了那麼久,為什麼不要?
“好。”她點點頭,偏過頭去已經解開了自己的紐扣,將衣服一件件褪下最後完完全全暴露在他麵前,平靜的躺在那裏:“來吧。”
她一副絲毫沒有任何感覺的樣子,閉上眼睛,等他靠近。
易連愷望著宋錦枝這幅樣子,突然間覺得頹敗。
將被子拉過來蓋在她身上,頓時間沒了興致:“我還不至於到要這樣逼迫一個女人的地步,宋錦枝,不願意做,我不會逼著你做。”
說完他翻身去了浴室,宋錦枝隻聽到裏麵傳來的淅瀝水聲突然間縮在一起,拿了衣服重新穿起來。
望著屋子的某處,心裏麵一片冷然。第二天醒過來時間已經很早,她不知道能夠做什麼便在家裏發呆,在書房裏坐了一整天,她依然聯係不上梁景凡,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隻看到新聞還在發酵,梁氏攤上這個事情大概是已經徹徹底底毀了。
因為她徹底毀了。
現在她隻希望梁景凡能夠平安無事,隻要梁景凡能夠平平安安的一切就已經足夠。
下午她下樓去倒水,接到了沈懿微的電話,她精神已經處於崩潰狀態:“宋錦枝,梁家到底是欠了你什麼?害的梁家不夠,現在梁阿姨因為你死了,因為你死了,你滿意了嗎?”
“什麼?”她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滾燙的熱水灑在她腳上她一點也察覺不到痛:“不可能,這不可能的……”
“不可能,梁阿姨已經死了,你跟我說不可能是嗎?”沈懿微在電話那邊怒吼:“梁景凡如果因為你死了,宋錦枝,我不會原諒你的,不會的!”
宋錦枝心尖一顫,因為她。
梁景凡的母親已經因為她死了,如果不是因為她,梁景凡的母親不會死,梁家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白心過來便看到玻璃杯碎裂在地上,滾滾的白煙還在漂浮,她穿著拖鞋整個腳背上已經紅了一片:“太太,你沒事吧?”
“白心,我應該怎麼做……我應該怎麼辦才好。”她站在那裏一手扶著牆壁,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一般。
易連愷回來的時候就聽見女人隱隱約約的啜泣聲音,他推開門進去看到白心和她站在一起,宋錦枝白皙的腳背上已經紅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