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的確確更加了解她。

剛剛易連愷要壓著她做的時候她想到那天的事情,還有她的的確確很累了,很不舒服。

她抗拒。

抗拒的不行。

梁景凡是很適合她,她後悔當初沒有聽孔令真和宋雅欣的話,依然決定要嫁給他。她靠在梁景凡的身邊突然間覺得自己好似找到了一個穩固的大山給自己依靠,被他抓著手好似已經緊緊地拽住了自己的幸福,她沒有看易連愷如何此時此刻滿心裏隻有一個梁景凡。

“她最大的錯誤是對你抱有奢望。”梁景凡再次說:“易連愷,放手吧,強扭的瓜不甜。”

“你跟我說強扭的瓜不甜?當初要嫁給我的時候,有沒有問過我強扭的瓜不甜?”

“易連愷。”她沒有辦法再忽視下去,看著易連愷站在那裏,走廊上的燈將他的臉照的不甚清晰:“你這樣鬧沒有意思,過去的事情算是我錯了,這場婚姻裏我們誰也沒撈到什麼好處,我想過要跟你一起到白頭,可是……我沒有力氣在堅持下去,就當是給我一條生路也給你自己一條路。”

她笑:“各自祝福對方,不好嗎?”

祝福對方?

然後瞧著她嫁給梁景凡?

易連愷挺拔的身影站在那裏漆黑的眸子裏凝聚著點點的波光,他冰冷冷的臉凝視著宋錦枝,看著她的身影站在梁景凡的身邊偎依著,小鳥依人沒有半點淩厲風行的樣子。

在別的男人麵前原來她是這樣的小鳥依人。

“各自祝福?這樣腦殘矯情的套路是我會做的?”他冷笑,薄薄的唇瓣便有些譏諷的笑意:“你大概意會錯了,我不是那種好男人,沒有那樣的好脾氣。”

他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好男人。

沒有那樣的大方和度量。

“宋錦枝,你說我不懂愛,以後我會讓你明白他可以給你的,我一樣能夠給你。”易連愷指著梁景凡說。

他的女人,隻能是他的。

更何況是他深愛的女人,即便是宋錦枝不肯承認他的愛,但是愛了就是愛了,他認輸。

“……”宋錦枝擰眉。

易連愷幹嘛要在這個事情上這樣死腦筋呢?對他並沒有什麼好處,一直的纏著有什麼好處嗎?她並不覺得。

除了牽絆著她,讓她覺得頭疼之外不會有任何改變。

“好了,別鬧了,該說的已經說清楚了,如果你堅持的話你隨意。”她溫聲說:“有力氣打架大概也有力氣去醫院,自己去醫院看看傷口吧。”

她說完便搖了搖梁景凡的手臂:“我讓服務生拿冰塊,冷敷一下會比較好。”

她抬頭看著梁景凡的臉,雖然沒有血跡但是已經有些腫了,宋錦枝抬手碰了碰他的臉,梁景凡蹙眉沒有叫可是能夠看出來很疼。

易連愷盯著他們兩個人,他還沒有走,宋錦枝就這樣在他麵前關心另外一個人。

給梁景凡冷敷,卻讓他自己去醫院?嗬,果然是雙重待遇,“宋錦枝,我才是你的丈夫,對我就這樣不耐煩?”

“不過是一張紙而已。”宋錦枝停下來手冷漠的說,他的話並沒有掀起什麼波動,她淡淡的說:“我的心裏已經不把你當做丈夫,所以那張紙就算是留著也是毫無意義的。傷在你身上,你擔不擔心自己,是你自己的事情,我關心誰是我的事情。”

她淡淡的說。

懶得再跟他吵鬧,宋錦枝拉著梁景凡進了他的房間,易連愷伸手去推門,宋錦枝站在門口:“易連愷,給你自己留點尊嚴,我不想跟你吵鬧下去讓酒店的其他人來看笑話,還是你想讓我讓服務生報警?”

她說完將門關掉,宋錦枝讓服務生拿了冰塊上來,擰了毛巾。

梁景凡則是坐在沙發上,宋錦枝單膝跪在那裏給他擦拭傷口,一邊碰他的臉:“疼不疼?”

宋錦枝的聲音十分軟,軟軟糯糯的聲音裏帶著很多關切,她的手指頭觸碰著他的臉梁景凡搖搖頭:“不疼。我是男人,這點痛算什麼?”

這時候服務生敲門了,梁景凡擔心門口的人沒有走自己站起來去了門口,接過冰袋之後跟服務生說了謝謝。

門口已經不見人。

宋錦枝拿著冰袋按在他的臉上,咬咬牙說:“以後不許這樣衝動了,別跟著人打架,都多大的人了,還打架?”

“我就是覺得心裏不舒服,想要揍他一次。”梁景凡大大咧咧的躺在沙發上,笑了笑說:“況且,揍了他一次我心裏也舒服,你受了委屈,剛剛還差點被欺負,我揍他一頓難道你還會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