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著宋錦枝的手,手指上光滑一片。
易連愷低頭看著她的手,記得結婚的時候他們交換過戒指。
早上的時候他把結婚戒指給戴在手上了,宋錦枝一直都有戴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取下來。
白皙的手指上已經沒有了痕跡:“戒指呢?”
“名存實亡的婚姻,要戒指做什麼?”在很久之前她就已經不做夢了,早就將戒指取下來,戴著戒指就像是在宣告她,一切都是個笑話而已。
“名存實亡?”他咀嚼著她剛剛說的話,挑眉笑了笑:“你是在告訴我,我沒有履行做丈夫的權利?”
“你!”她哪裏是那個意思,易連愷非得要往那裏去想:“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在我的思考範疇裏,那就是這個意思。”他端著湯要送到她麵前去,“以後我會好好地當一個丈夫,等你身體好了以後我們再要一個孩子。”
他哄著她,“乖,張開嘴巴,吃東西。”
“易連愷!”她偏頭,“我不愛你了你這樣有什麼意思……”
她掙紮著要離開,易連愷一手掐著她的下顎將湯給她灌進去,宋錦枝咳嗽幾聲,微白的臉嗆紅,白心在一邊看得心急。
“先生,你這樣不好,萬一嗆到太太怎麼辦?”
易連愷抬手拍著宋錦枝的後背,一手拿著紙巾給她擦拭嘴巴,好歹喝下去點東西。
“她不吃東西餓著那又該怎麼辦?昨天晚上到現在你都不吃東西,怎麼好的起來?”
大病之後,需要大補,她沒了孩子本身身體也很虛弱,“你乖乖的吃東西,別跟自己身體過不去,等你好點,我帶你出去玩?想不想逛街?好像我從來都沒有帶你出去吃過飯?去旋轉餐廳吃飯怎麼樣?999朵玫瑰花?還是燭光晚餐?”
這些東西哄女人的時候都用過。
沒有結婚前,他玩女人玩的厲害,到底有過多少女人他不記得。
結婚之後已經收斂許多。
男人對性,愛情分的很開。他玩那些女人卻永遠不可能會給他們愛情,婚姻。不過是你情我願圖個高興,不過總有一天會敗在一個女人手裏,萬劫不複。
“你把這些拿去哄其他女人吧……我不需要。”她平穩了呼吸,剛剛喝下去一些東西,胸腔裏舒服許多,“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嗯,跟我離婚,跟我分開,然後呢?”他勾著唇瓣壞笑,看著宋錦枝:“開始自己的新感情?跟其他男人戀愛,結婚,然後……做愛?在床上叫他的名字?為他神魂顛倒欲生欲死是不是?”
他湊近她耳邊一字一句的問。
每問一句,他腦海裏都不停幻想。
“……”宋錦枝臉上頓時一白:“跟你離婚,我當然有權利追求,身體是我自己的,戀愛,結婚,做愛都是正常的。”
“除了尤佳琳之外我沒對其他人動過心。”他如實坦白,“18歲的時候我要了她,讓她成為了我的女人,我知道她總歸不可能會嫁給我,但是我會養著她。”
“知道為什麼嗎?我喜歡的女人,隻能夠在我身邊,哪怕到死也隻能在我身邊,所以,枝枝。”
他叫枝枝的時候別外勾人動聽:“別掙紮了,沒什麼用。”
他看著她微微的笑了笑,“好好吃東西,不吃,我有的是辦法喂你吃下去,你信不信?你現在在生病,我不會舍得動你,我力氣太大我擔心會傷害到你,所以乖乖吃東西,聽話。”
宋錦枝被他困在懷中,易連愷伸手給她夾菜,一點點的塞進她嘴裏。
她折騰的累了。
“乖,這樣才對。”易連愷給她吃什麼,宋錦枝也就吃什麼。
“易連愷,你聽好了,我會好好地照顧自己的,不會跟自己過不去。”她老老實實的吃東西,她餓了,大病之後的確體力不支撐:“畢竟,吃飽了才有力氣跟你談判,才有力氣跟你說離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