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席皚霖,把她給我帶走帶走!!”

慕容青雲已經無法忍受,已經臨近奔潰邊緣。

孔令真瞧著她那樣子有些無奈,這就受不了了?

席皚霖抱著她的肩膀貼著耳邊淡淡的說,“乖,跟我回去睡覺了。”

他低頭去才發現她是打著赤腳,彎腰把她抱起來往樓上走去。

這一夜的鬧劇才這樣算是結束,隔天席皚霖一早就出門了,吩咐陳媽去叫她起床吃東西,隻說自己會盡快回來。

早早地她便醒過來先去給狗喂了些吃的,回頭再去餐廳裏坐下來。

她的飲食現在都是由陳媽經手,不是席家老宅的廚師在做,此時她坐在慕容青雲對麵拿著帕子擦拭著手指頭,慢慢的擦拭著看著對麵的慕容青雲。

即便是那些誤會消除,根深蒂固已久的東西全然無法改變。

他們兩人此時是互相看對方恨之入骨,慕容青雲看著孔令真氣的渾身發抖。

路關關看著她嘴角處勾著那抹笑,還是她身上穿著的那身寬鬆白色長裙,夜裏的時候真的就如鬼魅一般。

“孔令真,大白天你穿什麼白衣服?要裝神弄鬼就回自己家去裝去。”

此時的孔令真跟個精神失常的病人有什麼區別?

“要是再有下次就直接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去,免得你在這裏嚇唬人,你鬧來鬧去的有什麼意思?”

路關關的話音剛剛落下孔令真噗嗤一笑,點點頭笑的越發得意了,“有,當然有啊,她不是內心有疾病嗎?她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嗎?不是絕對世界上的人都欠她的嗎?嗯,我是專治這種疾病的。”

慕容青雲不就是覺得他們欠他的?

現在她也覺得慕容青雲欠自己的啊。

“你,你別太過分了了!”路關關急了,到底是慕容青雲一手養大的人當然是要維護著她。

“我哪裏過分了?對比起她對我做的事情我這算什麼?我可沒有對她動刀動槍。”她雙臂擱在餐桌上,露出一個軟軟的笑容。

陳媽給她熬了一些粥,香濃的味道散發出來。她低頭去不停地攪動著滾燙的粥,聞著響起聽見路關關的喘息聲。

慕容青雲坐在那處已經忍不下去了。

“夠了,孔令真。”慕容青雲想到昨天晚上就覺得可怕,“你別逼急了我,還以為我真的不敢對你做什麼是嗎?”

慕容青雲握緊拳頭。

好歹她還是席皚霖的母親,就算是他不認,她也是他的母親,這個根本就不會變。

“當然啊,我很怕啊,畢竟我隻有一個人。不過我現在就等著你跟我魚死網破呢。”她眯著眼睛微笑,眼睛彎彎的像是月牙兒似的,“慕容青雲,這個世界規則不隻是你來定的,聽明白了,好戲也才剛剛開始你急什麼?殺了我算什麼,慢慢的折磨才是最好的。”

說完她低頭去吃了東西,吃過東西後陳媽跟她說有人送來了快遞,她抱著東西便上樓去了。

下午的時候慕容青雲和路關關出門上香,她走進了慕容青雲的房間去,抱著一盆百合花放在屋子裏,瞧著那朵盛開的正好的百合花笑了笑。

晚上吃過飯她便上樓去了。

下午的時候跟著狗玩了一下午,她也累得慌拿了衣服去浴室裏洗澡,出來的時候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

席皚霖大步走過去接過她手中的毛巾隨後將她拉著坐到了自己的懷中,低頭認真的給她擦拭頭發,修長的手指抖動著她的頭發,伸手替她摁著腦袋,“頭疼嗎?”

他溫漠的聲音漸漸傳來。

孔令真閉著眼睛任由他摁著自己的頭,按按是舒服很多。

她不說話席皚霖見她眉目舒展的樣子也曉得她至少不難受,湊在她耳邊吐氣,“我已經讓人在聯係一位很有名的醫生了,現在在美國,等到聯係好了就可以進行檢查,到時候安排手術。”

“隨便。”她偏頭回答一句。

席皚霖要安排那就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