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孔令真的時候眼神更加蒼涼可怕,高貴優雅的臉此時整個人都是恍恍惚惚的,看著她像是不認識一般。
“胡說八道些什麼?”路關關忙去撿起掉下來的那雙筷子,剛剛清脆的落地,炸響在大家的耳邊,“好端端的別亂說話。”
“我怎麼叫做亂說話呢。”她頓時冷了下來,像是回憶起什麼,“我說的都是真的,就像是小蘿卜頭特別可愛,白乎乎的,叫著我媽媽媽媽。奶聲奶氣的問我為什麼不要她,在夢裏他不斷地問我。”
“他說他渾身疼,渾身都好疼,問我怎麼辦。他說太孤單了想要找個人陪他一起玩。”她瞪大眼睛幽幽的說著,“他說有人最喜歡欺負媽媽了,不如就帶她走怎麼樣?”
慕容青雲握緊的手,骨節處泛著白。
隻看見孔令真悠悠然然的吐著氣息說著話,她低頭冷笑,眼眶中的眼瞳幽深漆黑,低低的壓著下巴邪魅的勾著一抹笑。慕容青雲嚇的渾身都冒著冷汗,連大氣都不敢出。
路關關想說什麼可看著孔令真那可怕的樣子她話都說不出來。
慕容青雲呼吸漸漸急促盯著那張鬼魅似的臉嚇的登時從椅子上翻滾下去。
“阿姨!”路關關大叫著。
她扶著慕容青雲坐起來一手拍著慕容青雲的胸口,回頭朝著孔令真大吼著,“你鬧夠了沒有?你非得要氣死阿姨才甘心嗎?”
路關關的溫柔平靜保持不下去了。
“鬧夠了沒有?”她咬著這句話冷笑,“什麼叫做鬧夠了沒有?我還沒動手呢,慕容青雲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的時候,可沒有人問問她——鬧夠了沒有。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她眨巴著眼睛瞧著路關關問詢,路關關看到她眼中的冷漠,渾身顫抖。
孔令真瞧著慕容青雲一點兒動搖之心也沒有,隻跟慕容青雲說,“自作孽不可活,親手殺死自己的親孫子這感覺怎麼樣?”
她咧嘴冷冷的笑。
慕容青雲此時一口氣沒有提起來一手按著胸口兩眼一翻便暈過去了。
路關關急忙叫管家,“趕緊送醫院去。”
席皚霖一直都保持著冷漠,老金過去忙去準備車子,路關關抬眼看著坐在一邊還十分冷靜的席皚霖,咬牙說,“她總歸是你的母親,你倒是送她去醫院啊。”
席老也點點頭深深地歎氣,這事兒弄到了現在他怪罪孔令真嗎?
好好地孩子都沒了,怪誰?
“不管如何先送她去醫院。”席老也說。
孔令真低頭去認認真真的吃東西,陳媽做的東西一向都不錯,她是真的累了又覺得餓了,垂著眉眼認認真真的做自己的事情。
席皚霖放下筷子拍著孔令真的頭說,“好好吃飯,我去去就回來。”
“你隨意。”她聳聳肩淡淡的說。
對於席皚霖到底要做什麼他根本就不在乎,也不在意。
席皚霖抱著慕容青雲去了醫院檢查之後隻是受到了一些輕微的驚嚇所以血壓升高暈倒而已,隨後便回來了。
孔令真抱著狗坐在客廳裏,白色的長裙就拖曳在腳邊,她一手拍著狗的腦袋看著慕容青雲和路關關微微的笑著。
路關關扶著慕容青雲進屋去休息,出來後瞧著孔令真她冷冷的說,“孩子已經沒了,阿姨的身體也不好,她已經夠內疚了,哪怕你是看在大哥的麵子上放過她,行嗎?”
“放過她?”孔令真咬著這個字眼冷笑兩聲,“你當我這裏是慈善機構還當我是聖母白蓮花?別人給我一個巴掌我都得好好地受著?”
她朝著路關關冷冷的問,“不是你沒了孩子你當然不心疼,路關關,你少來惹我,你以為慕容青雲會是你的靠山嗎?她現在都自身難保。”
路關關無話可說,孔令真將狗交給了陳媽隨後自己才扶著扶欄慢慢的走上去。
她洗過澡出來的時候席皚霖回來了,掀開被子便躺在床上,跟著以前一樣席皚霖過來抱著她,低頭來吻著她的額頭。
孔令真身上還是好聞的檸檬香氣,他的手臂像是鋼鐵一般將她緊緊地摟著,孔令真被他抱的喘不過氣來,拍著他的手說,“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