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皚霖看著她紅著眼睛紅著鼻頭的樣子伸手去勾勾她的鼻頭,“愛哭鬼。”

這段時間也應該是他生命中過的最快樂的時光。

“我才不是愛哭鬼,我就是覺得人生真的是好奇怪,好多東西都是我們根本說不清楚的。”孔令真想了想才說,“你說,如果那時候沒有發生那麼多事情都好,可能我們早就在一起了,而不會經受住那麼多磨難,你說對不對?我想跟你在一起……很久很久,我想跟你去北極看極光,去山頂看星星,一起放煙花……想和你一起做好多事情。”

從她少女時期開始她就無數次的幻想過,想要跟他做很多很多事情。

席皚霖聽著她說的話,孔令真偏著頭像是在認真思考著回憶著什麼,他突然間想起了很多年前的孔令真,眉眼彎彎青春陽光永遠都是明媚的微笑著,大膽又活潑像是個小太陽似的。那時候的少女孔令真腦子裏有許許多多奇怪的想法。

今天這一切本該是讓人覺得感動的。

可是席皚霖望著她美麗的臉盤,她微微張開的唇瓣,卻覺得她像是在跟自己告別!

是告別!

席皚霖渾身上上下下都有種不好的預感,他伸手去捏著孔令真的手臂,目光灼灼的凝視著她。

他們兩個還有很長的時光。

孔令真能夠去哪裏?

他盯著孔令真開口說,“好,我答應你,陪你去北極看極光,陪你去看星星,早上的時候陪你去看日出,春天賞花,夏天淋雨,秋天觀紅葉,冬天看白雪,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都陪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你會永遠陪著我,不離開!”

孔令真盯著他笑了笑,真是好聽的話。

好美的夢。

她咧開嘴大笑著,雙臂抱著他的脖子吻了上去,鼓著腮幫子問,“那好,你答應我,以後你跟其他女孩子都不會有任何聯係,你不能對著他們笑,不能跟他們說話!”

“這不可能,公司還有很多女員工呢,我不能不跟他們說話吧。”席皚霖忙說。

“那好,排除這個,我們說的是別有用心的女人!”孔令真默默地說。

“醋壇子。”

“對,我就是個醋壇子,要是你敢違背諾言我就不理你了,也不跟你睡覺!”孔令真咬牙切齒的說,細白的手指頭戳著他的鼻頭,“聽見了沒有?”

“那你呢,剛剛我說的你聽見了嗎?”席皚霖低聲詢問她。

孔令真伸手扶著他的某處,一吻過去堵住了他的唇,柔軟的的舌頭有些生澀的在回應他。席皚霖渾身的血液頓時暴漲,一手去扶著她的腰肢,孔令真的思維被撞的支離破碎。

反正就讓她現在沉淪在這裏吧。

時間看得見。

聽得到。

他們的時間並不多,她遲早都是要離開的,比平常夫妻分別的要更早,以後他會孤獨很多年的……以後沒有她在,他該怎麼辦?

她如此想著,瘋狂的回應著他。動作生澀可是卻足夠引起他的回應,席皚霖不停地教她,給她一記熱吻後,說,“這才是熱吻,記得剛剛怎麼回應的嗎?下次記得活學活用?”

浴缸裏的水漸漸冷卻,他抱著她從水中站起來後背處抵著冰冷冷的牆壁,在一次的沉淪進去。一整夜從浴室到臥室,她都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時間,好像很久很久……好像是地老天荒。

席皚霖鬆開她的時候孔令真已經累得連眼皮都抬不動了,她盡力的抬高腰肢,讓他的東西在身體裏多停留一會兒,這樣她就有更多的機會能夠孕育他的孩子。

或許老天仁慈,能夠給她這個機會。

她疲倦的閉上眼睛躺在席皚霖的身邊。

而席皚霖則是凝視著她的側臉,剛剛他問了她很多話,但是孔令真都沒有回複,而是將問題擋了過去,這讓他更加覺得不安。

剛剛她那樣瘋狂那樣投入,根本就不像是孔令真了。

他伸出手指頭去捏著她的頭發,低頭去抵著她的額頭。“孔令真……”

就這樣,乖乖的不要離開我,別想著要離開,這樣就好了。

孔令真在他的懷中尋找到了一個更好的姿勢乖乖的躺在那裏,小手環住了他的腰,小聲的念著,“席皚霖……”

很小很小的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

她的夢裏麵有自己。

隔日醒過來的時候她是被密密麻麻的吻給吻醒的,昨夜一夜瘋狂無數的記憶全部都湧進腦海裏,席皚霖已經慢慢地推進來,撐著手臂低頭凝視她,噴薄的肌肉與這個清晨交織在一起形成了最美好的畫卷。他低頭去吻住了孔令真的唇瓣,將她的嗚咽聲音全部都堵在了喉嚨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