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兩年過去了,曼珠終於學成,毒王要曼珠與藥王作對,曼珠不肯。毒王無奈之下,一掌擊上自己的靈蓋骨,以死相逼,曼珠不由痛哭出聲,他雖總對自己厲聲厲語,自己也總是與他鬥嘴,可畢竟相處這麼久,她真心當他是自己的師傅。毒王臨走時,聲聲要求,曼珠重重點頭,待他閉眼,曼珠雙目一閉,留下兩行清淚:“對不起,原諒曼珠騙你,曼珠真的做不到!”
曼珠趁著蘭姑不在,偷偷帶了阿舞離開。她一路查詢,卻始終找不到蕭繹。卻意外遇上了段風,還有奉了藥王之命,前來輔佐段風的穆離。段風稱蕭繹已死,要娶阿舞為妃。曼珠不信蕭繹已死,執意去尋。段風強行留下阿舞,曼珠獨自離去。
曼珠一路探訪,不想在一處茶舍遇上小月,小月得知阿舞未死,心中那團已深埋的仇恨又發了芽。
當日蕭繹答應蘭姑離去,實則一直躲在毒王洞外,可惜這一事被蘭姑發現,她便命令蕭繹離開中土,去往西國,若發現他未遵從,便要了阿舞的命。一心希望阿舞毒愈,蕭繹隻能忍痛去往西國。因為一身武藝,他竟做了西國的將軍,與段風為敵。
小月假意想念段風與阿舞,隨孟浪一同去了王爺府。探明段風與蕭繹如今的的確形勢,小月以段風心係阿舞為把柄,說服段風與自己聯盟,她說,隻要以阿舞為誘餌,蕭繹定會不戰而亡,從此段風與阿舞便可長相廝守,她所想見的,隻是不讓阿舞與蕭繹在一起。
大戰當日,蕭繹莫名煩躁,待上了戰場,看見被迷暈綁作人質的阿舞,蕭繹渾身一顫。連連命令手下停止作戰,狠眼朝段風看去,段風也冷眼回他。
“若要阿舞好好活著,便以自己的命換!”段風強硬命令,蕭繹握緊了拳頭。
當段風全神貫注盯視著蕭繹時,小月悄悄拉起弓欲朝著阿舞射去,箭未發,卻是有另一處飛箭朝自己射來,正是匆匆趕來的曼珠。孟浪心下一緊,連忙傾身側去,劍沒胸膛,孟浪砰然倒地。段風這才回過神來,看見小月持弓對著阿舞的姿勢,他以萬般凶狠的氣勢,提劍朝著小月刺來,孟浪用盡所以力氣撐起身子,以手握劍,聲聲懇求段風:“師兄,我求求你,放過小月吧。師兄一直疼愛孟浪,孟浪從未求過你什麼事,如今我隻求你,好好待她,她從小……從小就喜歡你!”
斷風不忍地看著奄奄一息的孟浪,將他拉入懷中,“師弟,你怎麼這麼傻,這個女人值得你如此嗎?”
“值得!就如阿舞於你一樣值得!我求你一定好好待她!”孟浪說著,努力抬眼朝小月望去,小月立於原地,始終未曾上前一步。待到孟浪閉眼,她才落下一滴淚來。孟浪,記住我的無情,下輩子不要再記得我。
因為這場變故,段風鳴金收兵,穆離在城樓上遠遠看見蕭繹,不由輕輕呢喃一句:大哥哥。
阿舞本是病體,因為用藥,毒性又犯,雖是不重,卻令段風很是心疼。因著穆離懂醫術,段風便將阿舞交由穆離照顧。夜以繼日的相處,穆離忽然發現,自己對阿舞生出一份別樣的感情。這種感情以前從沒有過,是那種想要據為己有的衝動。
穆離用心對阿舞進行了調理,可阿舞始終不見好轉。對於阿舞所中的毒,穆離也是束手無策。他翻了大量的書,沒日沒夜的研究,終於找到可以醫治阿舞的辦法。隻是,這辦法……他擰擰眉,再看看阿舞,決定去找蕭繹。
穆離偷偷潛入蕭繹軍營,他告訴蕭繹,阿舞的毒雖克製不錯,可終究未除幹淨,始終留有隱患。要想徹底救她,唯一辦法便是利用一個叫邪蠱的蠱毒,它能治百毒,隻是,需要有人以血養之,而邪蠱被養活後,養它之人便入了邪。從此失了本性。醫治堅強之人尚有可能恢複,若是……
穆離還未說完,蕭繹便一聲應下。為了阿舞,我願意入邪。
“蕭大哥,之所以我來找你而不是找別人,一是因為你與阿舞關係密切,二是你曾中毒,而你如今你卻沒事,我想你的身體與心理一定都比常人強許多,相信你一定可以出邪。”不知為何,穆離覺得有些心虛,這些理由看似說與蕭繹聽,卻更像說與自己聽,好讓自己能安心一些。
“恩。”
邪蠱在西國並不難找,蕭繹很快找到,並義無反顧入了邪,在他意識尚存時,他將邪蠱托曼珠交與穆離。
入邪後,蕭繹邪性大起,殺人如麻、生靈塗汰。段風與之為敵,西國與之為敵,天下再無他容身之處,而此時,穆離覺得自己罪惡無比,他突然想起當日師傅與自己說的話,無論何時,一定記住那時的情誼。“大哥哥。”不由得,他再度呢喃出聲。
阿舞當初奉蕭繹之命在王府照顧阿舞,可某日,阿舞卻突然失蹤,聽士兵說是被人劫走,曼珠知其是蕭繹,即便他入了邪,失去本性,也忘不了阿舞。
曼珠去找蕭繹,遇上同找蕭繹的穆離,兩人一同上路,終於在一處無人的山崖尋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