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曹國公飄得更高了。
無論帶多少好手都沒用,因為她壓根沒想和西北軍正麵對上。
蒼離這次的行動知道的人很少,所以能動用的人也很少,並且絕對不能被別人知道,一個皇帝可以玩陰謀,但是卻決不能讓朝臣們知道,讓朝臣們知道的隻能是光明正大的陽謀。
曹國公摟著懷裏的小美人正睡得舒服,想到明天小皇帝就要冊封她的兒子做帝君了,真是睡著的時候嘴角都帶著笑容,突然被涼涼的東西驚醒睜開眼一看就見一個黑衣人站在自己床邊,差點嚇得尖叫,還好黑衣人及時捂住她的嘴才沒有驚動外麵的守衛。
“曹國公,屬下是陛下的暗衛,陛下在前麵十裏亭等您,這是陛下的信。”暗衛很是瘦小,見曹國公穩下心神才遞上了一封信,順便把自己腰裏的腰牌摸出來給曹國公看了看。
曹國公呼出一口氣,再回頭卻發現黑衣人已經不見了,立刻拆開信看了起來,看著看著突然笑了起來。
“妻主?”身邊嬌滴滴的美人也坐了起來挨到了曹國公的身上,白白嫩嫩的雙手在曹國公的胸口打著圈圈,“妻主何事高興,半夜三更還不睡?”
曹國公伸手在美人身上摸了一把:“乖乖睡,等妻主回來再好好疼你。”說完又看了一遍信,然後扔進火盆,再然後穿衣起床,想了想最後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把匕首藏在了袖子的暗袋裏。
十裏亭裏蒼離看著偎在穆長寧懷裏的陸離,覺得牙疼眼睛疼,全身都不好了:“一個大女人做什麼男兒態,沒得惡心。”
“……”陸離正和自家未婚夫膩歪呢,結果未婚妻妹妹就跳出來膈應人,所以妹妹什麼的最討厭了,什麼親妹,表妹,姨妹都討厭!
陸離站好身子,攏了攏穆長寧為她梳得發髻,理了理衣襟微微甩袖對著蒼離福了福:“陛下說什麼呢,侍身本來就是男兒,何來得作態之說?”說完抬起眼勾起嘴角對著蒼離拋了個媚眼。
蒼離直愣愣地看著火把下美得嬌柔嫵媚的陸離,好一會兒後突然騰地一下臉就紅了,就這樣繃著臉轉過身,不再看陸離和穆長寧。
“……”陸離也沒有料到皇帝妹妹是這個反應,眨了眨眼看向穆長寧,穆長寧微微一笑,突然神色一頓:“來了。”
陸離下意識的看向遠處果然就看到隱約的人影,還有馬蹄聲越來越近,再回頭看穆長寧,哪裏還有穆長寧的身影。
曹國公直到十裏亭前才下馬,帶著十幾個人下馬單膝跪到蒼離麵前:“微臣曹建吉參見陛下,一別七年陛下別來無恙。”
“嶽母大人快快請起,朕見到嶽母大人心裏就安定了。”蒼離一臉的激動就差喜極而泣了,立刻上前扶起曹國公,“外麵寒涼嶽母大人還請入內詳談。”
“陛下乃天子,嶽母大人這四字莫要再提,折煞微臣了。”曹國公嘴裏這麼說著,臉上卻已經笑開了花,“不過陛下既然應了立和兒為帝君,那麼微臣和陛下就是一家人了,陛下放心,但有差遣,微臣必定全力以赴!”
“有嶽母大人這句朕就安心,不然朕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蒼離一下子就紅了眼眶。
“陛下嚴重了……這位是……”曹國公看向站在邊上麵上帶著驚恐,微微發抖的陸離,有些意味不明的問道。
“他是淩源伯家的兒子,嶽母大人可能還不知道華國公府的章淺的夫郎就是他們淩源伯家的兒子,今天帶他來也是給嶽母大人看看朕的決心,過了明天便不用留他了,省得老是給和兒添堵。”蒼離一臉厭惡的看著陸離,“若不是淩源伯府在學子之間極富盛名,朕早就辦了他了。”
“陛……陛下,侍身沒有……”陸離抖著身子,大大的眼睛裏帶著絕望,哆哆嗦嗦的聲音慢慢變成低泣。
“哼,朕看到你就來氣,拖下去。”立刻就有兩個黑衣人上來把掙紮哭泣的陸離拖了下去,蒼離這才轉過身來對著曹國公道,“不知嶽母大人是否還記得十二年前的宮變?若是能得嶽母大人相助,朕必定要他們有來無回。”
“微臣自然是站在陛下這邊的。”曹國公看著被拖下去的沈貴君,這個男子她還是有些耳聞的,知道小皇帝是十分看重他的,如今弄成這樣,怕是盛京城裏真的出事了,不然小皇帝不會厭惡成這樣。
“如此嶽母大人且聽朕細說。”蒼離壓低聲音跟曹國公細細說了明天的安排,最後握著曹國公的手,“嶽母大人,朕如今隻有依靠您了,等到嶽母大人為朕手刃了這群逆賊,朕必定厚厚酬謝嶽母大人,就算是像木王府和夜王府那樣也不無不可!”
“陛下信任微臣,微臣感激不盡,若是微臣能比肩兩王,必定為陛下守好西南,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曹國公聽到小皇帝許她一字並肩王喜得差點暈過去,立刻跪下磕頭謝恩。
“朕就全仰仗嶽母大人了!”蒼離附身托住曹國公的雙臂,隻是看著曹國公後腦勺的目光泛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