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寧就著夜風把一身燥熱和羞意都壓了下去,等回了襄王府那就跟沒事人一樣了,完全看不出來這位殿下之前剛把自家未婚妻的衣服一股腦兒撕了,陸離倒是有些感覺,但是她困得厲害,又知道邊上的是穆長寧所以隻有睡得更沉。
這兩人都沒事了,倒是讓避出去到天蒙蒙亮才回來的咖啡好一番糾結,腦內劇場裏撒了一整盆的狗血。
招呼好下麵的人燒好水,咖啡準備叫陸離起來了,輕手輕腳的推開門後先在外室點好蠟燭,然後端著燭台往裏頭點燭台。
咖啡一手護著燭台一手往裏去,剛走到穿的附近就覺得自己踩到了什麼,往下一看一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是昨個兒晚上自家姑娘穿的衣服,咖啡陡然抬頭快走幾步到床邊,看到自家姑娘還睡得呼呼的,立刻長長舒了一口氣,一手捂著自己的心口揉了揉……自家姑娘實在長得太好了,她看到這些衣服爛成這樣的第一反應,居然是自家姑娘該不是被人給糟蹋了吧……這種可笑的念頭。
咖啡把房間裏的燈都點亮了,才去喊陸離,陸離茫茫然的眯著眼睛好一會兒才翻身坐起來,抬手揉了揉眼睛,感覺手臂上涼涼的一愣,一看她的右手袖子居然不在肩膀上。
“……”陸離眨了眨眼,懷疑自己還沒有睡醒,轉頭看向表情有些糾結的咖啡,然後轉回來低頭看自己身上被撕了一半的中衣,因為被子滑下來了,所以一個肩膀還露在外麵,陸離這時才清醒了,皺眉看向咖啡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你幫我脫的衣服?我倒不知道你有這麼大的力道。”
冬日的衣服都是很厚的,更別說外麵的衣袍還是夾著棉花的,徒手要撕開,還要撕得她沒醒過來,這力道可小不了。
“姑娘,奴哪裏來的這個本事。”咖啡也不說是穆長寧撕的,別說她沒有親眼看見,就算親眼看見也必須是要當沒看見的,“姑娘回來後奴就帶著丫頭們全都去隔壁院子了。”因為冬天冷的關係,陸離和如意的院子鄰著,不值夜的小丫頭想要暖和一點,就幾個幾個睡一個屋,這樣可以多燒一個炭盆,冬日裏倒是好過很多。
陸離聽到咖啡這麼一說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昨晚上好像是穆長寧來過了,所以她的衣服是……
“姑娘你看要不要起來?”陸離被咖啡喊回了神,搖了搖頭,“打些水我擦擦換衣服,我昨日受了驚嚇,晚上又受了風,這會兒全身虛的厲害,根本起不來,這兩日都要在床上躺著,隨便撿副驅風寒的藥在院子裏煎上一煎,別個詢問就說我是老毛病了。”
“……是。”咖啡看著手腳利落從床上下來,披著大外套單腳跳著往淨房跳的陸離,麵部表情稍稍扭曲了一下就點頭稱是了,自家主子這麼愛睜眼說瞎話,還說得如此坦蕩蕩,作為貼身丫頭總有種隨時被賣掉還會幫著數錢的感覺。
接下來的兩日陸離都安安穩穩的躺在床上,早上起來梳洗完就翻出小巧的化妝盒細細給自己話說那個一層裸妝,於是本來過來調侃陸離的趙淩之和安雲看到臉色蠟黃,眼底青黑,一副虛弱的陸離還被嚇了一跳,還真以為一個綁架,把結實的總是滿場飛奔的陸離,折騰成了一顆焉兒黃的虛弱小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