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負皇兄所托。”趙淩之深吸一口氣沉聲應了下來。
“良一,留兩個下來守著永靜王的棺槨,然後護送寧王世女前往營地,點齊一千精兵過來,告訴本王的嶽母嶽父本王和陸離單獨走。”穆長寧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告訴章家夫婦。
“是的君上。”良一立刻帶著兩個人護送趙淩之走人。
“主持。”雖然天很暗但穆長寧還是一眼就看到被砸得亂七八糟的偏殿,要不然他也不會把人往那裏踢了,“可有紙筆?”
“有的,大殿就有。”主持立刻躬身回答,“殿下請跟在下來。”
穆長寧跟著主持來到大殿,因為經常有有神眷記錄功德所以筆墨紙硯都是現成的,穆長寧提筆蘸墨就在紙上沙沙的寫了起來,完了拿出自己的隨身印章蓋上章,這才抬頭對著住持道:“主持拿著這個去找這裏的城主,若是不照辦,來年本王從盛京回襄鈴時就來親自拜會她。”
主持雙手接過穆長寧的手令立刻躬身一禮到底:“殿下仁心,謝殿下恩德,女神會護佑殿下和公主,在下見公主眉宇明朗笑容開闊,乃是貴人之相,定會福壽綿長,遇事也必定能化險為夷。”
“承主持吉言。”穆長寧雖然知道主持在說好話,但是不可否認心裏輕鬆了不少,抬頭看著麵帶慈悲的神像好一會兒才讓自己徹底冷靜下來,到後麵給永靜王上了一炷香,這才帶著剩下的人離開宏覺寺。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陸離已經確定自己身邊應該沒有什麼人的,她睡的棺材似乎是被單獨放在一輛車上,好吧,一般而言都是單獨放一輛車的,就算有人也就是前麵趕車的,所以隻要不弄出聲響是不會有人發現她一直醒了這件事。
棺材裏黑乎乎的陸離隻能小心又小心,不過事實上,這個棺材裏除了她之外,隻剩下一麵小銅鏡,半把梳子,原本塞在她嘴裏的玉佩和頭邊的小熏香爐,哦,還有腦袋下麵硬實的枕頭。
陸離還把自己從上到下摸了一遍,手臂上短匕首還在,藏著鋼絲的發箍也還在,不過鞋子腳上的鞋子被換掉了,想當然兩把長匕首是沒有了。
突然身下的軲轆聲停下了,顛簸也停下來了,陸離立刻把玉佩塞回嘴裏握好銅鏡和梳子躺端正閉上眼睛,果然沒一會兒就感覺到了一陣亮光,並且比之前亮很多,原來不知不覺外麵已經天亮了。
“老三你趕車當心點,裏邊躺得可是活人,這顛得熏爐都移位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在陸離的頭頂響起,說出來的話把陸離驚了一身冷汗。
“知道了,二姐。”老三很敷衍的回道,“快把熏爐滅了,別等下我們大家都躺下。”
“我這不是正在滅麼。”
“動作快一點,等襄王帝卿反應過來我們誰也跑不掉。”是最開始貌似領頭的那個女子的聲音。
“是,殿下。”二姐立刻應聲。
“殿下您不是送了信麼?還有結陰親的那隊人在那裏,襄王帝卿能注意到我們?”老三想起這次他們可是費了不少周章,為此殿下的養父不惜自殺以成全殿下。
“萬事小心為上。”被稱作殿下的女子低喝了一聲,立刻聽到好幾個人應是,沒一會兒陸離就感覺自己被架了起來,然後外衣剝了,鞋換了,臉也擦了,手裏嘴裏的東西也拿走了,再然後被蓋起來背著往前走。